越往前走周圍的環境就越黑,原本手電筒的光照在河壁上還能有一點反光,但走著走著他們就找不到河壁了,四周都是黑咕隆咚的。
走在最前面的王月半突然停了下來,朝著後面的人比劃了個停下的手勢。
幾人順著王月半手電筒照的方向看去,這才發現他們已經走到了殉葬渠的盡頭,人俑隊伍到這裡就消失了,他們面前的是一塊巨大的石頭河壁。
在這塊河壁下方,有一個被碎石掩蓋著的方洞,現在那方洞上的石塊已經被移開了不少。
“怎麼又是一個反打的坑道?”潘子看著那黑漆漆的坑洞,驚訝道,“這坑道的開口怎麼會在這裡?按理來說不可能的啊?”
“這有什麼不可能的?”王月半反問道,“這洞又不是你修的,人家愛在哪兒開口就在那開口,用得著你管?”
這是當年修建地宮的工匠給自己留的逃生通道,自然是哪裡方便就開在哪裡,哪有什麼可能不可能的?
潘子解釋道:“當年這護城河裡可是有水的,你以為那些工匠都是魚嗎?將逃生通道的入口留在河底,這不是自找死路嗎?”
林暮猜測道:“‘沿河渠水至底’,我們已經到了殉葬渠的盡頭了,這坑道會不會就是我們要去的地方?”
“嘶,這坑裡面黑漆漆的,我們真的要下去?”順子有些不情願的踢了踢地上的碎石。
王月半笑道:“咱們肯定得下去啊!不下去怎麼找到三爺,找不到三爺又怎麼拿你的佣金呢?”
順子一想也是,都走到這兒了,爬個坑又算得上什麼呢?他剛想說些什麼,突然眉頭一皺,用腳拂開了地上的碎石。
“你們快來看,這地上有東西!”
地面上較為平坦的地方,被人刻上了幾個英文字母,那痕跡看上去是被人倉促的刻上去的,都刻得非常淺,而且這些痕跡很輕,應該是他們前面的人刻的。
王月半咦了一聲,抬手招呼著林暮和無邪過去。
“你們倆來看看,我怎麼覺得這幾個洋文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林暮走過去看了看,疑惑道:“這幾個字母和之前海底墓裡的好像啊。”
無邪沉聲道:“不是像,而是就是這幾個字母。”
黑瞎子也好奇的走上前,他看了看地上的暗號輕挑了下眉,喲,這不是啞巴留的嗎?
他看了一眼圍著暗號思索的一圈人,眼裡擒著一抹散漫的笑意,吊兒郎當道:“哎呀,這是誰留的暗號啊?”
林暮眉心一跳,懷疑的看向了黑瞎子。
他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黑瞎子挑眉,“你看著我做什麼?是不是被瞎子我的帥氣給吸引了?”
林暮無語,他這轉移話題的方式就不能換一換嗎?
無邪思索了一會兒,轉頭問潘子,“潘子,你跟著我三叔這麼多年有沒有見過類似的符號?”
潘子搖頭,肯定道:“我跟著三爺十年了,從沒見他留過暗號,這些肯定不是三爺留的。”
無邪心中有了成算,也不再糾結這是誰留下的暗號了。
“看來這條路沒錯,地宮的入口應該就在這坑洞下面,而且已經有人先下去了,那咱們是不是也應該馬上下去?”
“進!”王月半急切道:“還磨蹭什麼?已經有好幾撥人都走到咱們前頭了,再等下去他們事兒都辦完了,咱們可就什麼都撈不著了!”
“可是你的身體撐得住嗎?”林暮目光擔憂的看著無邪,“要是遇到了什麼危險,大家可能就顧不上你了。”
無邪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表示沒問題。
“胖子說的對,再拖下去黃花菜都涼了,我們不能再拖了。反正我這小身板要是遇到了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