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引川冷靜地把沈照野推開,施施然藉著這個藉口站起來了。
“沒有。是他摔了。我改天帶他來看看情況。”雲引川用很平靜的語調說,“順便幫我跟岑微景說一下,等會我直接走。”
護士又盯著兩人,半天沒說出來話。
雲引川都不指望這個護士不認識他,只希望不要太瞭解他。
但很顯然,怕什麼來什麼,事與願違。
“對了……你們現在最好還是別走,我剛才來上班的時候,發現外面蹲了好幾個戴口罩的,可能就是蹲你們的。”
他們昨天行蹤不明顯才對,來的時候全副武裝的,沒人會透露他們的資訊。
雲引川轉身望沈照野。
沈照野聳聳肩。
雲引川禮貌道謝後,拉著沈照野頭也不回的出了病房門。
沈照野好不容易才合上了雲引川的步子:“你現在出去是想和我官宣嗎?”
“我知道後門。”雲引川遞給他一個口罩,“戴上。”
就是沈照野的一腦袋紅毛不好擋住。
沈照野自己也意識到了:“改天去染個銀色的吧。”
又要和夢裡重合了。
沈照野夢裡也染的是銀髮。雲引川抿唇,問:“為什麼想染銀色的?”
“準備找個好日子把我爸送走,紅的太喜慶了,染個銀的試一試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滋味。”沈照野語氣很是隨意。
雲引川訝異轉頭一望。
這是沈照野在除了開玩笑外第一次提到自己的親爹,但從輕鬆的表情上來看,似乎父子關係並不好。
而且沈照野眼裡的厭惡不像作假。
但這些都是沈照野的家事,雲引川沒問,低頭吩咐人過來接。
司機七拐八拐找不到後門的地方,雲引川和他溝通了會,乾脆自己去找他。
和沈照野走過拐角的那一刻,雲引川手腕突然一緊,被人拉到身後。
是沈照野。
他沉默地探出頭一看,一個戴著口罩帽子的男人將手機鏡頭懟著他倆拍。
“你們兩個從醫院後門出來,是不是真的在避嫌?”
沈照野反應比較快,將雲引川遮住了。
“也不是避嫌,就是為了臉上不糊一臉照相機,還有問題嗎?”沈照野問。
這…記者應該是個新手?看起來手忙腳亂的莽得很,沈照野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原本想走的動作停下來了。
那記者果然不懂什麼行業內情,張口就問:“那麼六年前蘇昭月坐牢那件事中間有沒有你參與?!”
沈照野抓著雲引川的手緊了緊,雲引川那隻手一抖。
“……你哪來的訊息?”沈照野問他。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那記者直接沒忍住哭出來了:“我是她的粉絲,我追了她六年,還沒來得及見她一面!”
雲引川想抬手說些什麼,被沈照野摁住了。
“那你信她麼。”沈照野問他。
“信!”男人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地說,聲音有些稚嫩,“她不會做那種事情的,我相信她,她救過我妹妹,她不是壞人!”
Alpha緩慢地撥出一口氣:“……有。”
男人愣住:“你說什麼?!”
雲引川瞳孔也驟然一縮,低聲喊他:“沈照野!”
“跟我有關係。”沈照野閉了閉眼,緩慢,但字字清晰。
男人見沈照野回覆得如此果斷,動作都呆滯住了,目光不可置信、飽含怒意。
“你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對她,你別忘了是她把你帶入門的!你前期的資源都是她給的!”
沈照野沒說話。
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