揹著清風,銘安走在回客棧的路上。冥思苦想銘安也沒有想明白蠍殤的用意。蠍殤帶給銘安一種若遠若近的距離,像一個長輩對晚輩的教導,卻也有一些狠絕。
銘安無奈地搖了搖頭,彷彿想要將腦海中的那些紛亂思緒統統甩掉一般。他深吸一口氣,決定暫且放下這些令人心煩意亂之事。轉身揹著清風,緩緩地回到了客棧。
進入房間後,銘安輕輕地將清風放置在了柔軟舒適的床上。緊接著,他取來一條幹淨潔白的手巾,動作格外小心謹慎,生怕弄疼了受傷的清風讓他醒了過來,因為銘安不知道醒過來的清風會怎麼樣。他仔細地擦拭著清風身上那些細小的傷口,眼神中流露著關切和溫柔。
回想起方才清風與蠍殤那場驚心動魄的比試,銘安心中不禁一陣後怕。尤其是到最後的關鍵時刻,清風似乎突然陷入了一種近乎瘋狂的狀態。但其實又有一些嚮往,那是真正高手之間的對決,看過蠍殤和清風的對決之後,銘安下定決心努力提高自己的武藝。
帶著剛下的決心,銘安依舊小心翼翼地為清風處理好所有的傷口,並上好藥。做完這一切之後,他才稍稍鬆了口氣,但內心的擔憂卻絲毫沒有減少。
銘安靜靜地坐在桌旁,目光透過窗戶,望向夜空中那輪高懸的明月。月光如水灑落在他的臉上,映照出他那凝重而深邃的神情。此時此刻,他的思緒早已如同脫韁野馬一般,不受控制地飛馳著……
在這靜謐無聲的夜晚,時間彷彿悄悄地放慢了腳步。不知不覺之間,疲憊不堪的銘安緩緩地趴在了那張略顯陳舊的木桌上,進入了甜美的夢鄉。
夜色愈發深沉,宛如一塊厚重的黑色綢緞籠罩著整個世界。清冷的月光如同紗一般,透過那扇半掩著的小窗,輕輕地灑落在銘安柔順的毛髮之上。那些細小的光芒彷彿是在夜裡隨風飄蕩的流螢,閃爍著微弱卻迷人的光彩。
他的頭舒適地枕在自己的胳膊上,伴隨著均勻的呼吸聲一起一伏。每一次呼氣與吸氣都顯得那麼平穩,就像那月光的明暗變化一樣富有韻律和節奏。在這個寧靜的時刻,銘安彷彿與周圍的一切融為一體,成為了這幅月夜畫卷中的一部分。
在夢中他好像看見了什麼場景,露出了一絲微笑。萬籟無聲之時,他與一股花香相遇,清風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醒了過來,活動活動身體,那些傷口好像對他來說沒有疼痛一樣,走下床鋪,看見了趴在桌子上睡著了的銘安,輕輕的抱起他,清風身上的花香鑽入銘安的鼻子,撫平了他的眉頭,將銘安輕輕的放到床上,清風坐在一旁看著熟睡的銘安。
清風也有些迷茫,他知道自己身上的問題,他也沒有過多與其他獸人相處,從小因為天賦異稟,從而被墨染他們三獸收為徒弟走上了習武的道路,墨染他們隱約的猜到了清風的血脈,但都是閉口不談,有的時候血脈也會引來殺身之禍。
在無盡的黑夜之中,清風那獨特的性格宛如一把銳利無比的寶劍,助他屢次擊敗眾多強大的敵人。然而,必須要澄清的一點是,清風並非患有獸格分裂症,實際上,他僅僅擁有兩種截然不同的性格罷了,而這也是其所屬族群深埋於心的秘密。
這兩種性格的融合與統一,往往需要特定的契機才能得以實現。白天裡的清風,與夜晚時的他雖然同屬一人,但表現卻大相徑庭。白天的清風知曉自己夜間所經歷的一切,然而由於夜幕降臨時,他內心深處的嗜血慾望和狂暴因子便會被徹底激發出來,使得那個時候的清風變得異常冷酷殘忍。正因如此,每當夜色籠罩大地,清風總會刻意避開熙攘的人群,獨自隱匿於某個陰暗的角落裡。
在那裡,他可以盡情釋放自己黑暗的一面,不必擔心會對他人造成傷害或者引起恐慌。而當黎明破曉之際,陽光重新灑落在大地上,清風又會變回那個溫和友善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