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霜隕沒有繼續戳人痛處,順著她的手指方向望去。
兵哥們身著黑色緊身訓練服,個個身材高挑,肩寬腿長。
流暢的肌肉線條被緊身衣完美勾勒出來,打眼望去,清一色刀刻般精緻立體臉,線條冷硬果決,目光堅定。
晶瑩的汗珠順著額頭滴落,打在乾淨整潔的灰色地面上,留下大片的水潤。
很酷。
他們來自不同的母星,有著不同的髮色和眼睛,卻流淌著同一種骨血,以信仰為骨,以忠誠為脈,貫穿全身,一半為民一半為愛。
用一具具年輕的血肉之軀,守衛星河,守衛萬家燈火。
“好看嗎?”
池霜隕難得的有些眼眶泛酸,卻忽然咧嘴笑了,反問道:“這個世界上難道還有比燃燒著的熱血軍魂更好看的嗎?”
她說得鄭重,眉眼間全是敬意,目光閃爍著輕薄的霧氣。
二玥忽然就笑不出來了。
因為他們,星河浩蕩,山河無恙。
因為他們,歲月崢嶸,一撇一捺都是脊樑。
因為他們,不曾許諾,卻灑熱血踏蟲族守山河。
空氣突然寂靜。
沒有人再嘻嘻。
午後的陽光打在一張張年輕的臉上,他們五官很靚,身材完美無可挑剔,如億萬星河最亮的星辰。
照亮了她們的心,她們的眼和她們的信仰。
這一刻,軍人在他們心裡的地位空前強大起來。
“霜霜,我忽然想起來我還有點事,要不我先走?”
蘇梓玥明亮的大眼睛蒙了層霧氣,藏在樹下的陰影裡,看不真切。
夏芷玥不愧是賣朋友的小火柴,連忙一把拉住她。
“蘇二玥,你不是說出來找個美男,把妹夫一腳踹了嗎?人還沒找到呢,這麼早回去不會是懼內吧?虧你還是嵐迦星大女人呢,可真給咱們女人丟臉!”
蘇梓玥趕緊一把堵住她的嘴。
祖宗,你是什麼都敢往外說啊!
她的膝蓋就不是膝蓋了?
跪起來也疼。
嘶!
三人揶揄的笑容差點把她從頭到腳轟熟了,她嘴角抽了幾下,忽閃忽閃騙死人不償命的大眼睛透著股淡淡的死欲。
好討厭沒有邊界感的目光和笑容。
恍惚中,聽到了床板碎裂的聲音。
她努力掛上優雅不失禮貌的微笑,義正言辭道:“夏大玥,你胡說八道什麼呢?我什麼時候踹行舟了?”
“你,你……嗚嗚……鬆手!”
“你把剛才的話收回去我就松!”
夏芷玥忙不迭點頭,努力讓自己看起來真誠不做作。
甚至還手動給自己嘴巴裝了條拉鍊。
把誠意拉滿。
蘇梓玥半信半疑鬆手,給她一個你再敢嗶嗶信不信老孃撕了你的兇狠眼神,強行逼她閉麥。
“霜霜,你別聽她人挑唆,我們好著呢,我這就回去幫行舟端洗腳水。”
池霜隕抱著胳膊,眉眼帶笑,“倒是新鮮!你家男人都不洗澡的嗎?”
“咳咳!什麼話?我這是舉例,舉例懂嗎?女人寵著自家男人不是天經地義麼?”
“不說了,我去趟衛生間,先走了!”
尿遁為上,再待下去,她和範行舟那點拿不出手的破事都被人抖乾淨了。
“嫂子,我也上個廁所……”
池霜隕眼疾手快一把摟住她脖子,“急什麼?大玥啊,是這樣的,我聽說你家親哥、堂哥、堂弟來了不少,抽空讓他們去我那坐坐啊?”
夏芷玥一個哆嗦,心底升起了被土地硬控的恐懼。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