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腳杯輕微碰撞,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響。兩人分別抿了下杯中酒液,客套卻生疏的摸樣,好似他們真的只是初次相見。
&ldo;對不起,我有些不舒服,先離開一下。&rdo;曉冉對顧希堯附耳道。
顧希堯點頭,鳳眸平淡,禮貌性的回了一句,&ldo;到樓上的房間休息一下吧,等宴會結束我送你回去。&rdo;
&ldo;謝謝。&rdo;曉冉淡淡回答,手臂從他臂彎抽出,無意間擦過他手背,顧希堯感覺到她的指尖冰冷的幾乎沒了溫度。只有恐懼才會讓人冰冷,那麼,安曉冉在怕什麼呢?難道是陸霆鈞?!顧希堯百思不得其解。
樓上的客房並不多,寂靜的長廊中,只有曉冉一個人,高跟鞋踩入柔軟的地毯,沒有絲毫聲響,反而平添了幾分鬼魅。她伸手推開一側的房門,快速的走進去,將門鎖一道道鎖緊。她消瘦的脊背靠在冰冷的門板上,胸口中的心臟不規則的狂跳著。
疼痛在從心口逐漸蔓延,並越來越清晰。她的掌心用力捂住心口,輕輕顫抖的睫毛掛著cháo濕的淚珠。她自認為自己已經不是三年前那個軟弱無能的安曉冉,但她的心,為什麼還在為他跳動。三年前,他親手推她入地獄的那一刻,他們之間就已經結束了。
他說過:遊戲結束了。所以,他們不應該再有任何交集。曉冉抹掉臉頰的淚痕,唇角傲慢的上揚,她不再是三年前的安曉冉,所以,她不會讓那個叫做陸霆鈞的男人再攪動她平靜的生活。
直到宴會結束,曉冉一直呆在樓上客房休息,並非躲避,而是沒有面對的必要。何必庸人自擾呢。
房門被輕聲叩響,曉冉淡漠的開啟。房門,顧希堯修長的身影站在門外,禮貌的詢問,&ldo;身體還不舒服嗎?我送你回去吧。&rdo;
&ldo;謝謝。&rdo;曉冉點頭,跟隨他一起走出酒店。顧希堯輕笑聳肩,有些許玩味,三年間,她對他說過最多的詞語就是:謝謝。
曉冉依舊坐在原來的公寓,不同的是,現在她是這間公寓的主人,而不再是房客。林嵐常嘲笑她將所有的積蓄用來買房子的行為十分可笑,但她卻說:有了家,心才能夠停泊。
銀白色悍馬在公寓樓下停住,曉冉推門下車後,又道了謝,看著車子揚長而去後,才轉身上樓。長長的階梯依舊沒有燈光,但三年的時間,足以讓她習慣了孤獨與恐懼。
樓道里的燈依舊是昏暗的,曉冉在門前停住腳步,手伸進包中摸索著鑰匙的位置,然而,身後一道高大的黑影突然籠罩下來,曉冉嚇得不輕,手一抖,啪嗒一聲,鑰匙墜落在地。&ldo;誰?&rdo;她驚呼一聲,但下一刻,身體已落入一具炙熱結實的胸膛,鼻端縈繞著古龍水與淡淡煙糙的幽香,還有,濃重的酒氣。
他,喝酒了。
&ldo;放開……&rdo;她雙手用力推拒著,但尾音卻被他全部封在唇中。他的吻細碎凌亂,卻帶著讓人無法忽略的灼熱力量。他席捲著她的唇舌,卻絲毫不知眷足,薄唇順著她白皙的脖頸一路向下,撕拉一聲脆響,他已然撕開了她胸口的裙衫,滾燙的唇壓在她柔軟的一處,肆意的啃咬。
濃重的酒氣讓曉冉昏昏欲醉,但頭腦卻格外的清醒著。&ldo;陸軍長想做什麼?我們似乎不熟。&rdo;她微仰著下巴,聲音清冷,不帶絲毫情緒,如墨的眸子,在昏暗中閃動著黑亮的光芒。
陸霆鈞的動作突然停止,頭依舊窩在她肩窩,貪婪的吸允著獨屬於她的馨香。他想了她三年,唸了她三年,心痛了三年,三年,一千零九十五個日夜。他突然懂得了,什麼叫做&l;相思入骨&r;。&ldo;上過床,你說我們熟不熟?&rdo;他低沉而邪魅的笑,似乎心情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