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葉辰敏銳的嗅到,自己即將和天元皇朝背後的黑手開始第一次的較量!
他的動作停了下來,手中的紙頁再沒有翻動過。
許久之後,葉辰的眼底閃過一抹深邃。
“手中可用的底牌……不多。”
自己率軍出征,剛離開帝都,軍中就出現了因“大意”出錯的糧曹官。
這顯然不是巧合,而是刻意的安排。
這是他們在炫耀,在展示他們的力量,展示他們龐大的枝脈。
而自己的情報幾乎全都寫在明面上。
陛下耗費海量資金,耗費無數錢財恢復經脈,那些人一定知道。
行軍路線也不可能瞞過所有人。
敵暗我明,局勢不妙。
或許,唯一能仰仗的,便是這數年時間裡,因為經脈被廢而被人忽略的習武天賦。
要遠離朝堂,遠離他們的監視,暗中積蓄力量。
只有離開他們的視線,發展自己的實力,才能將明面上的牌,重新反轉,讓對手摸不清楚情況。
“看來北境必須得去了。”
想到這裡,葉辰心中忽地生出一抹無奈。
父親曾經說過,外部的敵人無需顧慮,只需以最強的武力,便可將他們的希望徹底碾碎。
但內部的敵人,卻無法如此輕鬆解決。
此時此刻的葉辰,忽的感覺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壓迫感。
潛藏在帝國當中且不被人所知的龐大怪物,並非他一人之力可以戰勝。
隨著時間一點點流逝,一個時辰轉眼而去。
葉辰忽地站起身,走出了大帳。
冷秋忽地出現在大帳外,在她的手上多了一抹血痕。
“你受傷了?”
冷秋低著頭,冷靜回道。
“不是我的血。”
“糧草在交接了一切事物之後,突然暴死營中。”
“對方的動作很快,我沒能跟上。”
葉辰淡然點頭。
“走吧,去看看。”
……
漆黑的夜幕之下,森冷的軍營中,只有熾熱的篝火在噼啪作響。
在檢察官的屍體旁側,站著五個人。
他們都是陛下親自安排的一品武將,此時正圍在糧曹的屍首邊上。
葉辰來到糧曹官屍體的邊,藉著篝火的火光,檢視他身上的傷。
除了脖頸處致命的那一刀之外,糧曹官的身上還遍佈數百道傷口。
這些傷口的血染紅了大片衣袍,反倒是脖頸處致命的傷口並無多少血跡。可見他死前遭受了折磨。
“是他的任務沒能完成的懲罰麼?”
在葉辰沉吟之際,一旁的武將低聲道。
“世子殿下,這屍體如何處置?”
“我們五人來到此處之後,就將此地封鎖,除了冷秋姑娘之外沒人離開過此處,我們五人可以互為印證。”
“此事一看並不簡單。”
葉辰忽地站起身,平靜地看了一眼地上還未涼透的屍骸。
“收棺,入葬。”
說完,葉辰轉身就向大帳內走去。
對方很囂張,當著他的面殺他的將官。
對方的實力很強,當著一萬大軍的面,來去自如。
動手的人是個高手,一個隨時可能再作案的頂尖高手。
檢查多半不會有結果。
一個將軍忽地追上兩步,低聲問道。
“世子殿下,他的死因我們該如何解釋?”
“方才我看有不少營中將士看見。”
“此事隱瞞不得。”
葉辰忽的淡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