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可汗,再加上自身有著不弱的出身,受到的教育也不少,喀邱可汗很清楚恢復商路意味著什麼。
尤其是在眼下,正值荒年!
接連安排之後,喀邱可汗已經到了大祭司的面前,拉住了他的胳膊,在大祭司耳邊低聲道。
“此事務必要談成,哪怕我們再拿出一些其他的資源也能接受,底線就是五倍馬匹自重的糧食,其他的事上吃點虧無妨。”
“皇朝北境的糧食能有多少?我們拿下的糧食,屠木就拿不到。”
“你以最快速度操辦此事,剩下的事我來處理。”
大祭司連忙點頭。
不過在他準備再動身的時候,大祭司又想起了什麼似的,連忙說道。
“啟稟可汗,我看那些商人可能是軍戶偽裝,他們帶隊的那人僅用了三言兩語,便將我談條件的意圖壓制。”
“想來不是凡物,此人得設法調查清楚身份,才能對症下藥。”
“若是能尋見他的把柄,我等也不至於如此被動。”
喀邱可汗聽得微微一驚。
“是軍戶麼?”
如果是皇朝士兵,那這事兒就得仔細再考慮一二了。
皇朝士兵和皇朝商戶不一樣,他們並非帶著單純的目的而來,皇朝士兵的每一次主動出擊,都是帶著戰略目的,這次如果真是皇朝的軍戶偽裝成為商人,接下來的事就不能大意了。
一旦有觸及到北狄利益底線的條件,是絕不能答應的。
喀邱可汗沉吟了一會兒,忽的咬牙道。
“我安排人和屠木可汗談談,和皇朝通商可以,但決不能出賣北狄的利益。”
“大祭司,此人的身份得儘快查明,他提出的條件也可以先答應下來,穩住他們。”
“此時正在對峙的緊要關頭,不能出現任何差池。”
喀邱可汗的命令剛下達完,就聽得一個士兵急匆匆闖入大帳彙報。
“啟稟可汗,外邊有皇朝的客人拿著您的令牌拜訪,什麼時候把它們帶進來?”
喀邱可汗眉頭緊鎖,面樓疑惑之色。
“我的令牌?”
“我記得沒有給皇朝人送過。”
大祭司聽得這話,連忙解釋道。
“我數日前為討好那些商戶,給他們送了一枚令牌,想來是他們。”
“我這就去看看,若真是他們,也正好讓可汗親自和他們商談。”
大祭司丟下這話,也不給喀邱可汗反駁的機會,轉頭就走出了營帳。
上次的交涉已經給大祭司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是真不想再被人那般羞辱嘲諷了。
而今“禍水東引”的選擇雖然有些不厚道,但卻無妨。
畢竟大祭司就他一個,這麼點小毛病,喀邱可汗還是能忍下來的。
不多時,葉辰帶著三人走入了大帳,剛進入其中,葉辰便拍了拍王狼的肩膀。
“給他翻譯,就說他這營帳內管得還挺嚴,我四人的武器都得上繳才能進來。連我的武器都敢收,好威風,好氣派啊。”
王狼見葉辰如此陰陽怪氣地發言,心中早已是偷著樂了。
只是樂的同時,他心中也有幾分擔憂。
這可是北狄的可汗,是北狄的“人傑”,殿下這麼囂張的發言,真的不會引來麻煩麼?
擔憂僅僅是持續了一瞬間,王狼看見了葉辰就近找了一張椅子,徑直坐下,渾然沒有把帳篷裡的這些人當回事。
頗有一種皇上視察臣下的既視感!
王狼頓時備受鼓舞!
區區北狄,不就是皇朝曾經的臣下麼,殿下都不怕,自己還怕什麼?
當即學著葉辰的語氣,將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