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境會照應現實,現實中習慣的東西會在不經意的時候,出現在夢境裡。’
——鬼知道是誰說的
在被洗乾淨塞到了車子裡之後,梨簇一直都在沉默的想著東西。
他重生回來幾個月了,雖然他一直都知道有些東西更符合他重生前的時代,但他一直在刻意的去忽略它們。
原因很明顯不是嗎?他覺得這是一個夢,但他不想自己這個夢就那麼醒過來。
但是,現在他發現,這並不是一個夢,而是真正的世界。
他所以為的那些現實的對映,其實就是真實。
這個2006是個神奇的2006。
它有著全面屏智慧手機,有著智慧電視,有著手機支付,有著手機短影片軟體,甚至有著手機直播平臺和軟體。
而它們都隸屬於同一家公司,‘海棠’。
啊!海棠是什麼啊!
車子一路往阿拉善右旗疾馳。
開車的是王蒙,但無邪也沒有說話,梨簇更是安靜。
或許是太安靜讓王蒙覺得無聊,他開啟了音樂,有些傷感的前奏響了起來,然後,聽見了一個略帶喑啞的男聲響起。
‘…………
一副好皮相,仗著少輕狂,
艱辛拉扯南北去,淌過河與江,
滿身頑性嫌命長,也不多體諒,
反手一揮,勾一張沙海奔忙,
哪來年少多感傷,一心向南牆,
別賴著別指望,沒人揹你回屋房,
天然真切幾分像,平添勞亂,蹉跎善良,’
梨簇開始還不以為意,只是後來卻被勾起了情緒。
但真正讓他嚇一跳的,卻是突然開口的無邪。
“少年心性歲歲長,何必虛擲驚和慌,
皆是我曾途徑路,不過兩鬢雪與霜,
此十年,彼十年,熬過命數已力竭,
其實只想,再見一面。
…………”
梨簇看著無邪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這個忘情歌唱的男人,真的和他記憶中的那一個混蛋差別太大了。
但他們又總會在不經意間重合,讓他不知道該不該將一腔情緒加註在眼前這個人身上。
無邪跟著歌將後面的唱完了,看著張大眼睛看著自己的梨簇,突然有了些尷尬。
跟著張齊全唱歌唱習慣了,他聽著會唱的,都忍不住跟著唱,現在倒好,忘了在場的還有個小崽子了。
“咳,王萌萌,把記憶體卡拔了,放其他的歌。”
裝作若無其事的無邪讓王蒙換歌,別放張齊全的。
張齊全當時說在這裡要應景,錄了好多來著,沒幾首不傷感的。
“啊?老闆,張齊全唱的不是挺好聽的嗎?換了幹嘛啊?”
“不合適,換了。”
無邪拿眼神瞟了一眼梨簇,看他還是看著自己,心裡有些臊的慌。
這小子真是未來重生回來的話,那按他口中所說,自己未來應該是一個有些神經質,很不要臉,但也很牛逼的人物。
他剛剛唱的那幾嗓子,是不是特別毀形象啊?
“哪兒不合適了?也沒什麼見不得人的情節呀?”王蒙還是不懂。
“讓你換就換,你哪來那麼多廢話?我是老闆還是你是老闆?”無邪踢了駕駛位的座椅一下,威脅王蒙他下個月工資有危險。
現在車上的小崽子是張齊全說的那個沙海來的,這些張齊全說應景的歌,唱的都是那個沙海的故事。
這小鬼可是當事人,萬一等一下哭了,誰去哄?他才不想哄孩子。
王蒙受到威脅,老老實實的按無邪說的做了,換了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