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還害羞呢?”黑瞎子笑了,把肩膀上搭著的一件不知道是誰的白色短袖丟給了張齊全,“先將就穿著吧,新的只有明天上街去嘍。”
被衣服蓋了一臉,張齊全心裡罵罵咧咧的把衣服套上了,又換上了一雙碼數略大的新拖鞋。
黑瞎子和張麒麟倆人在確定張齊全的身份後,決定先讓張齊全在這裡住一晚,其他的等明天天亮再說。
正巧張齊全沒身份證也沒什麼錢,就同意了。不過等到了客房後,張齊全就後悔了。
“這能睡人?”
客房的門推開,一陣灰塵直接撲面而來,黑瞎子首當其衝被糊了一臉,咳的肺都要出來的樣子。說實話,張齊全有些想笑,並且真的笑出聲了。
叫你欺負人,活該你這孫賊。
張齊全站在後面下意識一躲,灰塵好歹被黑瞎子擋了大半,但他也嗆得不輕,現在正在一邊笑一邊咳。只有遠遠站著的張麒麟倖免於難。
“咳咳,這房間我快一年沒開過了,還真不知道這麼多灰。”
黑瞎子拿手扇著風,妄圖驅散灰塵,但明顯是在做無用功,只能等灰塵自動散開。
退到院子裡,三人在樹下的凳坐下,天上的月亮明亮清澈,不看著滿地野蠻生長的雜草,倒也稱得上一派好風景。
燒烤已經冷掉了,但還能吃。黑瞎子又去冰箱裡拿了兩瓶啤酒和一瓶礦泉水回來。啤酒放桌上,水丟給了張麒麟。
沒有人說話,三個人都默默的吃著東西,不一會兒張齊全和黑瞎子的啤酒就見了底。
黑瞎子倒是沒事,眼睛一掃,發現張齊全有些不對。
“誒?張老闆,你該不是喝醉了吧?”
張麒麟聽見,也看向張齊全,只見張齊全眼神迷離,臉頰微紅。
他搖頭晃腦的站了起來,對著月亮哼哼唧唧的就開始唱歌。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微風吻枝椏~撩撥著心房~朝朝暮暮情~久久不能忘~”
開始是偽音唱了妖嬈嫵媚的《醉》,後來看了一眼院子裡的鏟子,又換了歌。
“唉~夭妹兒長得黑巴適~ 唉~模樣乖呀麼咿呦喂,扛著大鐵鏟鏟,跨過土丘坎坎 ,挖了個囦囦咿呦喂~”
轉過頭又看見黑瞎子屋簷上整整齊齊掛了六串銅錢,越看越像是一張銅錢面罩。
想了想,給在座各位來了段方言國風rap《坐忘道》。
張齊全唱的很嗨,張麒麟黑瞎子聽的很懵逼,張齊全唱的歌他們都沒聽過,這風格也是迥異非常。但很有意思,那些歌裡的詞都非常有意思。
一歌畢,張齊全看見了張麒麟,又老老實實的坐下了,砸吧砸吧嘴,還是對著張麒麟還是唱完了一首《不朽》,最後趴桌子上睡著了。
這歌讓張麒麟睜大了眼睛,他很確定這歌詞裡的就是他。
張齊全一定知道什麼!
張麒麟想拉張齊全起來,他想問個清楚,他為什麼會失去的記憶?他一直尋找的是什麼?還有張家人,他們在哪裡?
“啞巴,別急。”
黑瞎子按住張麒麟的手,制止他的動作。
“他就在眼皮子底下,別急,不然嚇跑了可不好找。”
黑瞎子也沒想到今天出去吃個午飯能有這麼大個驚喜。
啞巴和他在九門時就認識,倆人都是長生者,這麼多年關係自然越來越好,可張麒麟的失魂症每隔些年都得發作一次。
作為合作者又是朋友,黑瞎子有時也會替他著急,可黑瞎子也有自己的事要忙,不可能時時刻刻都注意著張麒麟的狀態,一不注意都失蹤好幾次了,每次再找回來精神狀態都不太好。
這下逮著個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