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收他們的依舊是上次他們住的那戶人家,他們收拾乾淨後,聽到外面熱鬧非常,就好奇走出去看,剛好遇上之前那領頭漢子急匆匆的走進來。
之前會說普通話的那個嬸子不在,現在在屋裡的是個老太太,不會普通話,見那漢子來就嘰裡咕嚕說了一大通方言。
說來也離譜,這麼久了,張齊全他們到現在都沒有和這漢子互透過名字,張齊全他們叫他‘這位大哥’,他管張齊全他們叫‘這位小兄弟’,對別人介紹他們,就是‘唱戲的’,到現在,他們連這漢子姓什麼都不知道。
張齊全只能根據那老太太的神情,和對著那漢子發的音調猜測那漢子名字叫‘阿貴’,事實證明張齊全猜的大差不離,這漢子就叫‘滿貴’。
那漢子和那老太太說了幾句後,就向張齊全他們走來。
“幾位小兄弟好啊,我,嘖,瞧我這記性,都忘了告訴你們我叫什麼了。”那漢子敲了一下自己的頭,對張齊全他們說道:“我叫滿貴,你們喊我阿貴哥也行。”
之前和滿貴他們說話的一直是張齊全,現在出頭的自然也是他,他就上去和滿貴握了一下手,自我介紹自己的名字。
“阿貴哥好啊,我是張齊全,之前承蒙關照了。”張齊全給說了下自己的名字,又對其他人打了個眼色,讓他們也自我介紹一下。
“哦?哦!我是無邪。”無邪看張齊全給自己打眼色還有點懵,被老洋輕輕推了下才反應過來,“之前承蒙關照了。”
“我叫解子洋,叫,叫我老洋就好。”老洋笑著對滿貴說。
旁邊的無邪聽著一愣,突然聽到解子洋這個名字才想起來這是老洋的本名,老洋老洋的喊久了,居然連老洋的本名都忘了,他這什麼腦袋啊。
“張麒麟。”張麒麟向滿貴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這個,齊全兄弟啊,你們之前說自己是唱戲的是吧。”滿貴對張齊全他們的印象依舊是唱大戲的人,就算是唱的不一樣,他還是覺得張齊全他們是唱戲的。
“是唱歌的。”張齊全糾正了一下自己的職業,又說:“看阿貴哥這副神色,怕是有事找我們吧。”
“是是是,我是有點事想拜託你們。”說起這個,這個四十多歲的漢子有些不好意思。
“我兒子今天娶媳婦,要知道咱們村往常結婚都是往外面搬的,這麼久了難得遇到在村子裡辦的喜事兒,就想搞大一點,讓村子裡的人都熱鬧熱鬧。”
“本來是請了一隊人來表演節目的,誰知道那些人今天好些人都吃壞肚子了,上不了臺了,我就想著你們是唱戲的,不對,是唱歌的,就想拜託你們幫我救救場子。”
“你們放心,不是無償的,你們之後在這裡住的花銷我包了,另外還給你們500塊當辛苦費,不知道你們怎麼覺得?”
“你兒子娶媳婦?這可是大喜事啊,救場我們當然願意,不談錢,談錢傷和氣,這救場就當我們隨份子了。”
張齊全滿臉笑意的先應承了下來,做足沒出路的小歌手能上臺的喜悅,然後又遲疑的說:“就是不知道咱們唱的歌,你們的客人愛不愛聽啊。”
“沒事兒,你放心的唱,主要就圖一個熱鬧,怎麼歡快怎麼來。”
滿貴見張齊全應了下來,歡喜的嘴角都快笑到耳根上去了,“咱們吃酒在中午,你就挑著些喜慶的歌唱著,保管叫座。”
“那你們有音響嗎?我們這嗓子怕是不夠大,別扯破了喉嚨都聽不見我們唱什麼啊。”
“有有有,那些表演節目的人帶了什麼音響話筒上來的,你們還要些什麼東西?我去給你們弄。”
“……沒什麼了,到時候提早叫我們,我們到現場再去看看。”
“好好好,那我先走了,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