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齊全和黑瞎子的切磋結果一目瞭然,張齊全到底敗在了經驗上,畢竟他就算身體的本能再厲害,上限再高,和黑瞎子比起來,他也只是一個愣頭青而已。
平常對付其他人還好,對上一個在死亡邊緣摸爬滾打上百年的人,他能在不動用技能的情況下打成這個樣子,他已經很努力了。
張齊全沒打贏,又成了一副懶洋洋的模樣,繼續問黑瞎子他那個時候在哪裡看見自己的?
黑瞎子回憶了一下那天的記憶,告訴張齊全他是在廁所門口注意到他的。
“我當時逛市場,剛好看到你從廁所出來,當時第一眼還以為啞巴回來了呢。”黑瞎子手指磨蹭著下巴,在記憶裡找。
“後來再仔細看,就發現不是,但確確實實和啞巴有一樣的手指,就跟上了。”
“你這樣感覺好像尾隨別人的變態啊。”張齊全想了想,覺得不對,“請自己把剛剛聽到的話裡的‘感覺好像’改成‘就是’,謝謝。”
“……”黑瞎子想反駁什麼,欲言又止,止又欲言,反覆幾次都不知道說些什麼,乾脆一點頭,“對,沒錯,我就是。”
“……”這話張齊全沒法接,他接不了啊,可惡,他比不過這個不要臉的傢伙,是他輸了。
“對了,當時你還對著我唱歌來著,還挺好聽的,就是一直都忘了問歌名,搞得我到現在都不知道你唱的哪首,調子我都還記得呢。”
說罷,黑瞎子還哼了一段,詞不記得了,但調子記得很清楚,看起來他還挺喜歡的。
“……你喜歡就好,以後有機會,我把這首歌完整的唱一遍給你聽。”
這話說的張齊全都不好意思了,他總不能說這歌叫《散場》,唱的是黑瞎子和花兒爺虐戀情深吧。
哎呀,等以後黑瞎子和花兒爺一起出現的時候再唱好了,希望到時候黑瞎子不會想著要打他,嘿嘿~
到了半下午,天色開始暗了,看著快要下雨的樣子。
他們又往回走,以散步的速度來算,抄近路的話,預計三個多小時他們就能到家了。
“如果路上下雨,那就再打車。”
話是這麼說,但因為張齊全系統揹包裡有傘,所以他們都更偏向打傘走回去這個想法。
這樣無所事事的漫步一整天,感覺也不錯。
天越來越暗,沒過多久就有轟轟的雷聲響起,果不其然,沒一會兒雨就落了下來。
豆大的雨滴打在地上,炸開一個小小的水花,開始是零零散散的幾顆,後來是密密麻麻的無數。
雨滴連成了數不盡的線,它們噼裡啪啦的在屋簷上、車頂上、甚至是雨傘上敲起了鼓點。
或許是心情好,所以看什麼都順眼,聽什麼都順耳,這一片嘈雜中,張齊全竟也聽出了些悅耳。
這雨來的突然,路人們猝不及防的被淋了一頭一臉,慌慌張張的向著街道旁的屋簷下衝去。
不一會兒,剛剛還熱鬧的街道就冷清了下來,倒顯得他們這三個打傘的看著有些突兀。
這點格格不入並不值得他們做出什麼舉動,左右等一會兒打傘的人多了,他們就又會融入集體,再次隱藏起來。
張齊全伸手接住了飄散的雨水,冰涼的溫度讓他瑟縮一下,但還是忍不住讓更多的雨水聚集在手心裡。
初春的雨總是帶著涼意,像是在告訴所有人,冬天還沒有真正的離開,它依然在肆意的彰顯自己的威力。
五指張開,聚集的雨水化作細流從指間流逝,張齊全突然想起來了一個他一直想知道的問題。
“啞巴。”張齊全叫了張麒麟一聲。
“嗯?”張麒麟應了下,但不知道張齊全叫他幹嘛。
“問你個事兒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