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墨色與白髮交織纏繞,不分你我,兩人睡的蹊蹺,誰也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只有合衣而睡時釀在身上那未消的酒氣。
最先醒的是唐玦,他手一動觸控到懷裡那人裸露在外微涼的肌膚,似乎是一下感覺到了身邊人的動作,莫寂塵又抱緊了些,把頭深埋在唐玦懷裡不悅的哼唧一聲。
“再睡一會兒。”莫寂塵腦子還是混沌的,昨天晚上的記憶截止在杯酒下肚,他正要給唐玦結一個同生印,可惜也被酒給誤了,連禮物也未有拿出來。
不過正帶在身上,莫寂塵摸索一會兒,把一個帶著體溫的小物塞到了唐玦手裡。
唐玦已經徹底醒了,正看懷裡的人出神,手裡就被給了個有些粗糙的東西,唐玦拿起來看,是一個紅石造的小人。
是平常河裡常看到那種淺紅色的石頭,不過雕刻的細膩,未經打磨,石頭原生的質感還很清晰,到手裡還帶著對方身上他所熟悉的溫度。
那小人手裡拿著一串小珠子,唐玦想了一會兒發現那是一個糖葫蘆。
小像笑眯眯的,看著憨傻可愛。
“喂,在你心裡我是這樣嗎?”唐玦把手伸入那柔順偏硬的頭髮裡,摸上他的後頸。
“嗯哼。”莫寂塵把眼皮掀起一個小縫,打量著他的神情,唐玦的眼睛閃著細碎的光倒映著自己的臉。
他笑意瑩瑩,看起來很高興,這個小像他可是很費心的去雕刻了。
“你是要告訴我什麼?三日前你可是答應我的。”唐玦突然往後退一些,讓自己與莫寂塵平視,不依不饒的詢問著。
“嗯,好,你怎的這麼清醒,昨夜裡睡的太好了?”莫寂塵也算是終於緩過睏意,聲音略帶沙啞。
“別叉開話題了,寂塵。”唐玦感覺這次他要說的一定很重要,不能讓他這樣敷衍過去了,一定不能,不然估計這輩子都再難聽到。
“哪有的事,我是這樣的人嗎?
好了,先起來吧,總要坐下來,不是嗎?”莫寂塵也是從床上爬起來,慵懶的伸了個懶腰。
價值不菲的喜服被他們兩個一夜的蹂躪早已不成樣子,甚至唐玦還從床上撿到顆不知誰身上掉下來的珍珠……
“嗯?”莫寂塵伸著手等唐玦過來給他脫衣服,但是唐玦半天了也沒有過來,他只好轉頭把手伸近了些,朝著他的臉晃了晃。
唐玦這才反應過來,他這樣子本就是等著他上去替他脫衣服呢?
“你從前不這樣的,任何事你都自己做。”唐玦記得那次莫寂塵吃辣椒給自己吃中毒變成眼盲都沒叫自己進去幫忙,自己把衣服穿的差三落四…自己還記得他衣服帶子都是系亂的,實在沒辦法了,才讓自己去找的江掌門和謝師叔。
“以前?唔…我都娶了你了,不存在虐待徒弟這種事了,這是琴瑟和鳴,夫妻和睦。”
說實話他就是單純有點懶,這些年什麼事也不幹早就把骨頭養懶了,日日早起早已不知是何年何月的事了。
再加之唐玦總是會把他照顧的很舒服,所以他很:()魔神大人不要再做師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