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宿舍樓應該不能住了吧?”迷鹿看著眼前恰似危樓的宿舍樓。
宿舍樓在經歷了一場驚心動魄的較量後,幾乎化為了廢墟的邊緣。戰鬥的餘波讓這座原本堅固的建築搖搖欲墜,牆體裂痕斑駁,整個結構處於一種岌岌可危的狀態,彷彿隨時都會轟然倒塌。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集訓基地迅速啟動了應急方案,將新兵們按照性別進行了妥善安置,以確保他們的安全與基本生活需求,等待後續後勤隊將宿舍樓維修好以後再重新進行入住。
女生們則得到了相對更為細緻的照顧,食堂內,一張張餐桌被巧妙地拼接起來,形成了一個個臨時的床鋪。雖然條件艱苦,但基地儘可能地鋪上了柔軟的墊子,希望能為她們提供一絲絲的舒適。
男生,他們被安排在了食堂門口的水泥路牙子上。那裡,雖然堅硬而簡陋,卻成了他們臨時的棲身之所。夜色下,他們肩並肩躺著,星空成了他們最忠實的伴侶。
除了那此起彼伏的呼嚕聲,一切還是很美好的。
夜色已深,但寧靜之中卻夾雜著陣陣不和諧的聲響。
李玄躺在硬邦邦的地面上,雙手緊緊地捂住耳朵,臉上滿是痛苦與無奈。
他的旁邊,一位新兵正以一種驚人的節奏感打著呼嚕,那聲音如同雷鳴,震得李玄心頭一陣煩躁。
“菜菜,我旁邊這兄弟打呼嚕打的太有節奏了,我都忍不住想抽他幾個嘴巴子怎麼辦?”李玄一臉痛苦的捂著自己的耳朵,壓低聲音,向不遠處的迷鹿求救。
迷鹿聞言,眼神透出一股戲謔,說道,“那你抽他啊!”
“啊?你不勸勸我嗎?”李玄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我這叫成全助人情節!”迷鹿一本正經地說道,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
“他看著有點壯,我們兩打得過不?”李玄有些遲疑,畢竟對方體型魁梧,萬一打起來,自己吃虧可就得不償失了。
“是你打不打得過吶?嘿嘿嘿,或者你叫你王哥幫你?”迷鹿語氣中透著一股幸災樂禍的意味。
“為什麼?我們不是兄弟嗎?兄弟捱揍你看著嗎?你還叫我叫王哥。”李玄有些無奈的提問,試圖拉迷鹿下水。
迷鹿翻了一個白眼,心中暗想:“鬼跟你是兄弟!老孃是女的!再過幾天,我就可以結束這個系統的懲罰,變回女生,去食堂裡面睡了,遠離你這倒黴蛋!”想到這裡,迷鹿不禁有些慶幸,至少自己的睡眠質量不會像李玄這樣受到嚴重干擾。
“好好休息一下吧,明天就要集訓了,聽袁罡那個口氣,估計訓練確實會挺變態的!”王免同樣眉頭緊鎖,看樣子他也受不了打呼嚕的兄弟,但是還是出言安慰兩人,讓兩人好好休息。
“阿——嚏!”一聲響亮而突兀的噴嚏聲在寂靜的宿舍樓內迴盪,打破了夜的寧靜。
睡在最角落的蘇星痕,身體蜷縮成一團,橫豎翻滾著,顯然被這不請自來的感冒折磨得無法入眠。他的鼻尖微微泛紅,眼神中透露出疲憊與無奈。
回想起白天的經歷,蘇星痕不禁苦笑。
蘇星痕被【藍雨】的陳水水用寒冰之力凍了幾個小時,那種刺骨的寒冷彷彿還殘留在他的骨髓之中。好不容易掙脫了冰封的束縛,卻又遭遇了一場意想不到的“空中飛人”——據一個自稱“好心”的新兵繪聲繪色的描述,蘇星痕在冰凍期間中竟被某位“隊友”從三樓毫不留情地丟了下來。
蘇星痕嘴裡喃喃道:“最好別讓我知道是誰給我丟下來的,不然我弄死他!”
食堂馬路牙子的另一個角落這時也響起了一聲響亮的“阿——嚏!”
“叮叮叮——”
“草!我還沒睡呢!”孫田屏聽到鈴響直直的坐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