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人連忙低頭。

“多謝陳公子。”

“若真如此，我得替毛人們向您道謝了。”

“所幸我們人數不多，所需的茶、鹽並不多，不會讓陳公子破費太多。”

陳乾聽得微微挑眉。

什麼？

我廢了這麼大的勁兒弄出來的市場，就成你們專用了？

開玩笑！

怎麼可能！

陳乾當即輕咳一聲。

“其實我有辦法幫助你們獲取毛人們的支援，打敗對手，佔據北境草原。”

毛人聽得一驚。

還有計策！

當即俯身低聲問道。

“請陳公子賜教。”

陳乾淡然一笑，也壓低了聲音。

“鹽、茶，就算你們夠用了，草原上的毛民夠用麼？”

“你手中有足夠的茶和鹽，難道還怕得不到他們的支援？有他們支援，還用擔心兵員麼？”

“正所謂得民心者得天下。”

“而民所需的，不過衣食住行！”

毛人聽得瞳孔震盪。

這，這就是陳先生的眼界麼！

能夠處在絕境的他們指出一條出路已經實屬難得，何況是這能讓他們絕境翻盤的策略！

毛人當即深深叩拜到。

“今後陳公子若是需要馬匹，只管招呼一聲，我們白送都行！”

能作為毛人的代言人，來到這裡和大興王朝的人交易，他的學識和眼界不算差。

在陳乾點破了兵員、人心向北之後，毛人頓時就領悟了其中精髓。

這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當然，其中功勞最大的，便是毛人遊牧的本質。

他們的人騎上戰馬就算戰士，下了戰馬就是牧民，戰鬥力和人口直接掛鉤。

更能理解陳乾所說的東西。

若是放在大興王朝裡，那些人怕是還得反駁。

諸如：區區百姓，不給兵器盔甲，也不過是流寇。之類的話。

畢竟在大興王朝裡，兵和民夫的區別還在武器和甲冑上。

總的來說就是，毛人雖然領悟了，但完全是領悟歪了。

陳乾想說的並不是這個意思，但他們領會成了這個做法的奧妙。

……

等到毛人再三拜謝，離去之後，顧辰也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難怪我和他談判的時候，每一步都被他算計，原來是懂得我們大興的言語。”

“被人戲耍了啊。”

顧辰的臉色非常不妙。

毛人又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使手段，還順利騙過他了。

再想想自己先前談判的時候，和手下商議對策，都落入這人耳中，一股危機感湧上心頭。

“不妙啊，我和手下提及過分解毛人內部的計策，他們多半有了防備。”

“以後的計劃可如何是好。”

就在顧辰猶豫的時候，陳乾卻是淡然一笑。

“其實無妨。”

“他們現在沒得選。”

陳乾的眼中盡是信心，沉聲道。。

“城首大可放心，這批毛人已經到了求助於我們的地步，必然是沒有退路，才只能在此僵持。”

“他們沒有攻城的可能，卻在附近駐紮，可見處境不妙。”

“若是不與我們合作，快速恢復戰鬥力，他們拿什麼爭奪北境的所有權？”

“更何況，上次我們在大帳外說的計策，他們肯定有所覺察。”

“可縱使如此，他們也沒有放棄這個機會。”

見陳乾說的有些道理，顧辰也面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