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沈太傅疑惑的目光,沈亦君低下頭,“或許現在的情形也並沒有什麼不好。”
沒什麼不好?沈太傅以為自己聽錯了,這年紀輕輕地就喪夫,哪裡好了,明明就是一點都不好。
“君兒啊~爹爹自是知曉你非一般女兒心性。”沈太傅哭喪著臉。
“你看你娘,雖然平日裡厲害得很,可是偶爾生病了不肯吃藥了還不是要爹爹哄她,還不是”
沈亦君聽著沈太傅嘮叨,嘴角直抽抽。
看來平日裡她的那個娘還是不夠兇。
“爹!”沈亦君無情打斷沈太傅,“我不需要別人哄。”
“女孩子怎麼會不需要哄呢?!”
沈亦君聲音淡淡:“不需要。”
要哄也是她哄別人!
“你你你~”沈太傅捂住胸口。
“罷了,今日講這事實在不合時宜,等過一段時間讓你娘與你說。”
沈亦君將沈太傅送出門,而後又回到自己的小院裡。
她知道她爹想說什麼,無非就是她們剛成親,端木修竹就死了,她還年輕,要好好為自己打算等等。
端起沈太傅沒喝的茶,茶水已經涼了。
沈亦君一口飲盡,冰涼的茶水入腹,讓沈亦君更加的清醒。
她沈亦君從來就沒想過嫁人。
以前不想現在更不想!
三日時間,端木府辦完了端木修竹的葬禮。
蓋棺入陵,所有人都認為端木修竹已然入土。
——————
時間一晃而過,眼下已是接近年關。
“嫂嫂,我想再睡一會兒,外面實在是太冷了。”
端木念縮在被窩裡面,只露出一顆頭來,可憐巴巴地看著沈亦君。
沈亦君板著個臉:“當初可是你自己要習武的,如今卻想三天打魚兩天曬網。”
端木念嘟囔:“練武也不一定非要大清早的就起床吧。”
“嗯?”
端木念抬頭傻笑:“沒什麼,我現在就起床。”
沈亦君滿意地點頭,出去等她。
自從端木修竹辦完喪事,端木念擔心沈亦君太過傷心,就想著找件事情來分散她的注意力。
這不就想到讓她叫自己習武,自己既學了武功,又分散了沈亦君的注意力,豈不一舉兩得。
可是她哪裡能想到,沈亦君每日卯時準時過來喊她起床練武!
想當年這麼早起床還是高考那一年啊!
這兩個月以來,端木念是一日睡懶覺的機會都沒有啊!
武寧侯府有一處專門的練武場,以前端木修竹常來此處練武。
自從端木修竹不在以後這裡就冷清了很多,端木修文跟端木修禮不喜武,更加不會來此處。
此刻端木念站在練武場上,左手持弓右手扶箭瞄著對面的靶子。
沈亦君拍了一下端木唸的後背:“抬頭,挺胸。”
端木念感覺手已經酸的不行了。
沈亦君握住端木唸的右手,微微用力:“手要用力,弓要拉滿,這樣才能射的遠。”
沈亦君一鬆手,箭“咻”的一聲飛了出去。
“哇塞!”端木念看著遠處正中靶心的箭,瞪圓了雙眼。
剛剛她瞄了半天,別說中靶心了,有很多都直接脫靶了。
這會兒沈亦君都沒瞄,就能中靶心,簡直驚掉了端木唸的下巴。
“嫂嫂你是怎麼做到的,簡直太厲害了!”端木念滿眼崇拜地看向沈亦君。
“咳咳!”沈亦君握拳抵唇輕咳兩聲,“只要你多加練習,也會如我這般。”
端木念瞧著沈亦君臉上殷紅一片,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