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懂什麼了?”
端木念:“李微說她與青先生見面的時候,是在北安寺賞花。”
“青先生說:花開了,現如今它們皆已綻放,既已開了,怎麼可能回到含苞綻放,等待它們的只會是枯萎與凋零。”
端木念當時以為這就是單純的賞花時的感慨,現在想來,卻不是那般簡單了。
當時北月出訪大啟,呼布元帥可是一同前往的,而李微一直幫著北月對付大啟,如果藍雲瀚跟呼布合謀了什麼,李微沒有理由被隱瞞。
所以李微是知道呼布去大啟的主要目的的。
沈亦君食指在端木唸的掌心輕叩,眼中陰霾猶如山崩地裂時的天際,“所以,他們的意思,既已開始,欲魂城只能是死城。”
端木念反反覆覆將青先生的話來回唸了幾遍,“既已開了,怎麼可能回到含苞待放,只會是枯萎與凋零。”
“怎麼可能回到含苞待放?含苞待放跟枯萎凋零是完全不一樣的狀態。”
端木念眉頭越皺越深,“含苞待放是一種希望,即將呈現最美的狀態,而枯萎凋零是徹底的衰敗。”
“沈亦君,你說如果青先生跟李微是希望欲魂城徹底枯萎話,那藍雲瀚”
沈亦君眼睛微眯,“那就是藍雲瀚與虎謀皮,他覺得沒了武寧侯府,欲魂城就是最美的欲魂城,是他藍雲瀚的欲魂城,可是北月怎麼可能到嘴的肥肉不要,將欲魂城完好無損的給他藍雲瀚!”
將這一切連起來,端木念漸漸得到了最合理的解釋。
藍雲瀚試圖讓北月騷擾北疆,這樣他就有了名正言順的理由將武寧侯等人派往北疆,然後到時候斷了糧草,武寧侯便直接解決了。
而這個時候,他的人接手剩下的北疆軍,那北疆就再也不是隻知木穆雙帥,不知天子為誰了。
只是藍雲瀚或許一直在猶疑,所以約定以書信為號。
等武寧侯帶著端木念出去求醫,沈亦君做了將軍後,他糾結之後,仍舊決定繼續之前的計劃,讓沈亦君有去無回。
“我就說嘛,藍雲瀚再瘋,不至於讓欲魂城成為死城,看來這三日死城是北月的意思。”端木念嘆氣,“可是不管怎麼說,李微是在欲魂城長大的,她怎麼忍心幫著北月國將欲魂城變成死城呢。”
“你忘啦,李微是被你外祖母換出去的,李家應當是沒有把她當做自家的孩子對待,否則又怎麼捨得將她送給呼布呢。”
沈亦君倒是覺得這是李微會幹出來的事,一個心中有恨的人,什麼事情是幹不出來的。
“我在欲魂城有人,之前就有讓他們調查李微在欲魂城的過往,你讓金桂聯絡他們,或許會有其它特別的發現也說不定。”
“嗯。”端木念點頭,“金桂已經聯絡過了,只等我回去就可以見面。”
沈亦君手指輕輕拂過端木念發青的下眼瞼,“有什麼事交給他們去做就好,你太累了。”
端木念心中一暖,摟住沈亦君的腰,“我不累,就是”
沈亦君心尖染上密密麻麻的心疼,“就是什麼?”
端木念仰起小臉看向沈亦君,輕咬下唇,最後眼一閉低下頭,“就是想你了。”
沈亦君:?沒聽錯?
肯定沒聽錯!
“阿念說什麼?”
端木念朝她翻了個白眼,小手推了她一下,站起身來,“沒什麼,時間差不多了,你該回去了。”
沈亦君手指微微用力,剛剛站起來的某人重新跌回了她的腿上。
“相思之意若不化解,恐會傷身。”
端木念“切”了一聲,“這見一面腿都快跑斷了,還是少化解為好吧。”
沈亦君手指輕勾端木唸的下巴,“化解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