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北月那邊情況不明,李微如此久沒有回去,呼布不可能沒有察覺,最近肯定盤查特別嚴,所以,一個都不準去。”
還想說話的江堂秦椒椒幾人都乖乖閉上嘴。
“還是我去吧。”李微扯了扯嘴角,“只有我可以正大光明的出入北月國。”
武寧侯同樣是不同意,“若是呼布死了倒也就罷了,若是沒死,只要你出現就別想再出來,你以為呼布是傻子嗎?絲毫不會懷疑你嗎?”
一時,所有人噤聲。
端木念起身,“眼看著就要天亮了,大家都先回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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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沒等端木念想好要怎麼探聽到呼布的訊息,就被另一條訊息震驚了。
祁蘭國出兵北月了,帶兵之人正是年初剛回宮的大皇子司徒凌雲。
等端木唸到北安寺之時,端木修竹正在喝酒。
“復活大師這是準備還俗了嗎?連酒都喝上了。”
看到端木念進來,端木修竹明顯一慌,想要將酒藏起來。
“都看到了,還藏做什麼?”
端木修竹苦笑一聲,“念兒如今真是厲害,竟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
“獨自在這裡喝酒,看來,你已經知道司徒凌雲出兵北月的事了。”端木念在他對面盤腿坐下。
“哼哼,他想要那個皇位,自然要有功在身。”說到這個,端木修竹的臉上明顯黯淡了下去。
他以為的對的人,是要爭皇位的,多麼可笑。
“所以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這北安寺挺好的。”
“如今祁蘭與北月戰起,北月無論如何也不會有多餘的精力來大啟作亂,我跟阿爹可能很快就回榮京了。”
端木念拿起酒壺,取了一隻茶杯倒上酒,“你就不想見他嗎?”
端木修竹搖搖頭,“不見了,從我將腰牌摘下的那一刻,就已經不配再見他們了。”
“好。”端木念舉起裝了酒的茶杯,“或許這也是我最後一次見你,這酒便是我最後一次,做為妹妹的身份敬你。”
端木念一口飲盡杯中的酒,起身離開。
“念兒!照顧好阿爹阿孃!往後,我能做的,便是在這寺中日日為你們誦經祈福。”
端木修竹衝著端木唸的背影喊道。
端木念腳步頓了頓終究什麼也沒說,起步離開。
剛出北安寺的寺門,端木念就撞見了剛上來的沈亦君。
“你不是該在軍中嗎?怎麼會來這裡?”
沈亦君抱住端木念,下巴在她的肩上蹭了蹭,“你瘦了。”
端木念縮了縮脖子,“跟你說正經的呢,快回答我。”
“這事就很正經啊。啊!阿念這是謀殺親夫啊!”
端木念軟軟的拳頭打在沈亦君的背上,某人頓時痛呼。
“越發不正經了,我可要生氣了。”端木念見她越說越離譜佯裝生氣。
“不氣不氣,我說。”
沈亦君趕緊哄端木念。
“軍中昨日便收到了北月與祁蘭即將交戰的訊息,於是我便來找你了。不用擔心,現在我還受傷未愈,海棠假扮我躺著裝昏睡絕不會露餡。”
端木念這才不生氣,“所以北月絕對不會再與我們交戰,那你們是不是要很快回京了?”
沈亦君搖頭,“我會將軍情上奏朝廷,等藍雲瀚的旨意才能知道什麼時候回京。”
“那如果他一直不下旨呢?”端木念覺得依藍雲瀚的尿性,恐怕不會讓沈亦君這麼容易帶軍回京。
本來想解決的人,現在不僅沒解決掉,還帶著兩萬軍毫髮無損的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