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以為他們會很晚回來,不想大半夜跑沈府,所以才在侯府裡等阿爹。
這會兒端木念只得跟著沈亦君繼續去沈府了。
但願沈太傅今日沒有喝迷糊。
沈府。
書房內,沈太傅靠著椅背,摸著鬍鬚唱著小曲兒。
三年了,他今天是第一次見到活著的芩親王。
單看今日芩親王的表現,讓他覺得以前那個意氣風發的皇子又回來了。
以後,小君的路應該也會好走一些了。
操心完閨女又得操心兒子。
沈太傅盤算著如何能讓沈亦謙暗暗跟著芩親王混。
畢竟他的這個兒子,習武打不過自己妹妹,習文又實在不是那塊料。
這次落榜,讓他這個老臉被丟的一乾二淨。
那些個同僚怎麼說來著:沈太傅真是大公無私啊!把一輩子的學識都教給了皇室子弟,都不捨分一絲一毫給自己的兒子。
哼!是他沒教嗎?
教了!但是沒教下去!
他實在不想為了教自己那個兒子被氣的英年早逝!
不過,如果以後沈亦謙跟著芩親王,說不定以後還能有個其他的出路。
端木念跟沈亦君二人已經不是第一次夜回沈府了,好在離得不算遠,端木念現在翻牆業務能力也已經非常熟練。
端木念被沈亦君摟著腰,一個轉身落在了沈太傅書房門前。
“其實我自己可以的。”
“我知道。”
沈亦君當然知道她可以,但是就是覺得這樣才能顯現自己的魅力。
暗中守著的暗衛手中的劍已經拔了出來,見是沈亦君二人,又將劍插回去,退回了暗處。
輕叩了三下門,裡面沒有回應。
沈亦君直接推門進屋。
沈太傅這會兒正手指輕叩桌面,想事情想的入神。
端木念笑笑,原來這個動作是遺傳啊!
“咳咳!”
沈亦君咳了兩聲,將她老爹的思緒喚回。
“呀!端木丫頭來啦!”
沈太傅一見來人,立刻喜笑顏開,指著對面的椅子,“快,快坐。”
“謝謝沈伯父。”
端木念跟沈亦君在桌子的另一邊坐下。
“怎麼,您老現在已經耳聾眼花了嗎?”沈亦君坐下後,漫不經心地開口。
“這說的什麼話!有你這麼跟自己父親說話的嗎?!”
“不然呢。”沈亦君眼皮半抬,看著自己的老爹,“敲門聽不見就算了,我這麼大個人站你面前,你就只看到阿念。”
“你還好意思說!”沈太傅剛剛還呼吸順暢,這會兒鼻孔呼呼往外喘著氣,“你見到我不知道行禮打招呼,怎麼滴,還要我這個當爹的給你行禮打招呼啊!”
“那倒不是這個意思,就是可以略表歡迎。”
沈太傅一口氣差點噎死,還略表歡迎,“怎麼著,擺個接風宴啊!”
端木念已經來過幾次,每一次這父女二人都要鬥上幾句。
現在她已經知道,見面先鬥,是他們父女談事情的前奏,是他們表達感情的一種方式。
這流程就是這麼走的,等鬥完了,自然就談正事了。
“伯父,我們今天過來是想了解一下今日宴上的情況。”
父女兩斗的都熄火了,自然就是端木念出場了。
“今日的宴席非常成功。”沈太傅又回想了一下今日宴上的情況,給出了一個結論。
“還請伯父詳細地跟我們講講。”
端木念不知道宴上具體發生了哪些事,怕自己問的會有遺漏,所以還是讓沈太傅直接講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