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風過後,書房門“砰”的一聲被撞開,卻空無一人。
陶淵與李幽對視一眼,心知不妙,立刻衝了出去。
訓練場上,氣氛比深夜的冷宮還要凝重。
正派弟子個個白衣飄飄,仙風道骨(至少他們自認為是),反派則是一身黑衣,面色陰沉,活像一群準備組團去盜墓的。
雙方涇渭分明地站著,中間隔著一道彷彿比銀河還要寬的鴻溝。
“我說,咱們這聯盟訓練,總得有個統一的章程吧?”陶淵雙手抱胸,痞帥地站在兩派中間,試圖打破這詭異的沉默。
“哼,自然是按我正派的路子來!”正長老捋了捋鬍鬚,一臉傲然。
“正派?就你們那套花拳繡腿,也配叫訓練?”邪軍師冷笑一聲,毫不客氣地懟了回去,“依我看,還得是我反派的……”
“打住打住!”陶淵連忙打斷這即將爆發的“世界大戰”,“要不這樣,咱們先試試正長老的方案?”
正長老的訓練方案,總結起來就倆字:站樁。
美其名曰:凝神聚氣,增強內力。
反派眾人哪裡受得了這種“靜態折磨”,一個個站得東倒西歪,像被霜打了的茄子。
“我說老傢伙,你這站樁,站到天荒地老也打不贏啊!”一個反派弟子忍不住吐槽。
“閉嘴!爾等鼠目寸光之輩,豈懂我正派心法的精妙!”正長老吹鬍子瞪眼。
眼看雙方又要吵起來,陶淵趕緊提出試試邪軍師的方案。
邪軍師的方案,也總結起來倆字:實戰。
簡單粗暴,直接開幹。
結果,正派弟子被反派弟子打得落花流水,哭爹喊娘。
“就這?就這?”邪軍師一臉不屑,“不堪一擊!”
陶淵頭都大了,這一個要站樁,一個要實戰,完全是兩個極端啊!
他正絞盡腦汁想著怎麼調和,突然,一隻手搭上了他的肩膀……
李幽的手輕輕搭在陶淵肩上,一股清涼之意瞬間流遍全身,讓他躁動的心平靜下來。
“或許,”李幽在他耳邊低語,聲音如同山澗清泉,“可以試試將兩者的精髓結合起來。”
這如同醍醐灌頂,陶淵猛地一拍大腿,“我怎麼沒想到!”
可就在這時,一個甕聲甕氣的聲音如同炸雷般響起:“娘們唧唧的站樁,能有什麼用!真打起來,還不是被我們砍瓜切菜一樣?” 正是正派營地裡有名的狂戰士,他身高八尺,膀大腰圓,滿臉橫肉,活像一尊怒目金剛。
“你說什麼?!”反派弟子們頓時炸了鍋,一個個擼起袖子,眼看就要衝上去幹架。
“怎麼?不服氣?來啊!爺爺怕你們不成?”狂戰士揮舞著手中的巨斧,囂張至極。
火藥味瞬間瀰漫了整個訓練場,彷彿一點火星就能引爆一場大戰。
陶淵深吸一口氣他閉上眼,集中精神,眼前的世界彷彿變了顏色,每個人身上都出現了一些閃爍的光點,那是他們在情緒波動時露出的破綻。
狂戰士雖然氣勢洶洶,但胸口處的光點卻格外明顯,那是他急於求勝的弱點;而反派弟子們雖然憤怒,但腳下虛浮,顯然是基本功不紮實。
陶淵猛地睜開眼,大喝一聲:“都給我住手!” 他的聲音如同洪鐘大呂,震得眾人耳膜嗡嗡作響。
“你們吵什麼吵!都覺得自己很厲害是嗎?”陶淵的目光掃過眾人,帶著一絲嘲諷,“正派的站樁,是為了凝神聚氣,增強內力,這是戰鬥的基礎;反派的實戰,是為了磨練技巧,提升實戰經驗,這是戰鬥的精髓。兩者缺一不可,你們卻只看到對方的缺點,看不到自己的不足,真是鼠目寸光!”
他頓了頓,指著狂戰士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