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醉成這樣?”
謝松珍命人將江靖塵送回房,問林月淺,“淺淺啊,你們到底去哪兒了?”
林月淺看著抱著枕頭沉睡的江靖塵。
他在會所就喝了很多酒,回來繼續喝,不醉倒才有鬼。
“奶奶,他有個臨時的應酬,在外面喝了酒回來。”
謝松珍叮囑幾句,帶上門離開。
林月淺擰乾打溼的毛巾,幫他擦了擦臉,剛要起身,一隻大手勾住她的腰,將人撈上床,本能地往懷裡塞。
“小月亮,抱抱......”
他低聲說著,聲線沙啞帶著一絲苦澀。
林月淺在他懷裡縮著身體,半晌,抬頭看著他。
他眼睫垂落,沒有醒來的跡象。
她小心拉開腰間的手,卻像是觸碰了什麼開關,他抬起一隻腳壓在她身上,將人摟得更緊。
林月淺微微仰著下巴,視線剛好落在他微凸的喉結上,這個她一親,他就會沉淪呻吟的地方。
她回憶兩人親密的過往,在真相揭穿後,好似蜜餞落入灰裡,撿起來雖然還是甜的,可染上灰塵,就再咽不下去。
林月淺不知什麼時候睡著,等她醒來的時候,身邊的人已經不見了。
早上段濤送她去上課,往常江靖塵都會在。
下午下課的時候,依舊是段濤一個人來。
林月淺神情自若,上了車就戴上耳機背單詞。
接連幾天,江靖塵都沒有出現。
林月淺看著日曆,算著離開的倒計時,她只想風平浪靜度過最後一個月。
江氏集團大樓。
“江總,您已經好幾天沒有閤眼了,還是回家休息一下吧?”
季冬勸說。
雖然boss剛接手cEo職位事情很多,但人的身體不是鐵打的,連續幾天不睡,再強硬的人都要倒下。
“什麼時候連你都能管我了?”
江靖塵背靠座椅,摔了手裡的鋼筆。
季冬知道那是夫人送的,忙撿起來放回去,“江總,對不起,只是交接工作不是一蹴而成。”
他聲音越來越小,“大家也都撐不下去了。”
江靖塵目光落在桌上的鋼筆上,“你們撐不下去還能回家......”
他呢,他能去哪兒?
深夜,林月淺在書房做作業,聽到外面動靜尋到臥室,推門進了浴室。
江靖塵坐在浴缸旁,身上掛著淋浴頭放著水,衣服溼了大半。
林月淺見他神情不對,她忙上前關上水龍頭,蹲下想將人扶起來,一股濃濃的酒氣迎面而來。
她使了半天勁拉不動他,見他衣服溼透,於是將他外套脫下,正要脫裡面的襯衣,卻被他抓住手。
她抬眸便對上他迷離的目光。
他額前髮梢滴著水,眼眸泛紅,裡面分不清是水還是淚,溼潤潤得看著她。
“我的面具找不到了,”他嗓音沙啞,“你幫我找找好嗎?”
他說著,側頭倒在她肩窩,一道光亮從他高挺的鼻樑滑落,“小月亮,我的面具丟了......”
他溼潤溫熱的掌心覆蓋住她的側頸,意識模糊在她的脖頸親吻,微微喘息的念著:“小月亮......”
林月淺隱忍閉眼,想要推開,握緊的拳頭最終只是垂在身側,任由他不清醒的佔有。
“小月亮,吻我。”
他親了親她的唇瓣,迫切等待她的回應,“怎麼不吻我了?”
他炙熱的氣息灌入她的口中,“真的一點都不喜歡我嗎?”
“小月亮。”
“有沒有一點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