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搞笑,婚禮儀式準備開始了,新郎跑了。”
衣著晚禮服的女人,紅酒杯在面前輕輕搖晃。
“之前我媽就常說,江靖塵是最像我哥的兒子,就連結婚當天都是一個德行,說走就走。”
說話之人是江楚天的親妹妹,江楚喬。
肖飛剛舉起酒杯,聽到她聊起這件事,忙制止說:“老婆,你小點聲,別讓你嫂子聽見。”
江楚喬不以為然,“又不是什麼秘密。”
她唇角勾著笑意,“剛才聽說新郎提前走了,就有人開始議論中,有其父必有其子。”
肖飛想不明白,“你哥當年是被迫聯姻娶嫂子,可靖塵這次是自願,怎麼也跑了?”
江楚喬譏笑:“誰知道呢?”
她將酒杯舉到唇邊,輕輕抿了一口,
“要我說啊,這小子以後說不定還真是個人物,你看老太太多偏心他,剛才在外面沒有說他半點不是。”
“嫂子!”
肖飛注意到門口來人,忙打斷江楚喬的話,恭敬去迎接。
江楚天的妻子葉瓊,指尖揉著太陽穴,在江楚喬身邊坐下。
“嫂子,累了嗎?”
江楚喬立即變了副嘴臉,獻殷勤問。
葉瓊似乎並沒有聽到剛才的對話,神情沒有波瀾,淡淡道:“都是老太太在張羅婚禮,我有什麼可累的。”
江楚喬跟著說:“之前言禮結婚,也沒見我媽這麼親力親為,要我說啊,老太太最偏心這個私生子,也不知道她老人家哪根筋不對勁。”
她一副打抱不平的模樣,輕挽著葉瓊的手,“我們言禮穩重成熟,對她又孝敬,可她偏偏喜歡那個野種。”
葉瓊眼眸微動,卻也沒接話。
肖飛見狀,忙插話說:“行了,媽是看靖塵流落在外多年,才會多心疼他一點。”
他將話又圓回來,“要說最喜歡的孫子,肯定還是我們長孫言禮。”
葉瓊顯得毫不在乎,只是淺淺一笑。
江楚喬舉起酒杯,又小抿一口,放下後,問:“對了,嫂子,言禮最近的體檢報告怎麼樣?”
“老樣子,定時吃藥檢查。”
“嫂子,我真是為你鳴不平。”
江楚喬又開始叨叨:“你說這江氏本來就是長子繼承家業,我媽非要我哥等等,不把實權交給言禮,難不成她還想讓那個剛回來的野種,做江氏的繼承人?”
肖飛推了一下她的手臂,“媽從來沒這麼說過,你少生事。”
江楚喬不悅瞪他一眼。
居然敢推她。
肖飛陪著笑,又一副認慫模樣。
他接著說:“媽是知道言禮身體不好,不想他太過勞累,嫂子,你放心,江氏的繼承人肯定非言禮莫屬。”
肖飛在江楚天的手下工作,對於業務分配很清楚,
“靖塵回國以後,不也沒有什麼實權,只是給哥處理些繁瑣的事,打打下手,不像言禮是管理層,手上還有財團重要的業務。”
江楚喬接話:“那可不好說。”
她湊近葉瓊耳邊低語:“前幾天我無意聽到我媽和我哥說,要把剛拿下的開發區專案,交給那個野種歷練,如果當真如此,那可就差不多和言禮平起平坐了。”
“想當初,他被接回國,字都認不全,我哥把他送去進修,誰能想到,這小子還真學到不少東西。”
“他這過目不忘的本領,倒是像我哥,還有啊,我哥能順利拿下開發區專案,小野種確實出了不少力,要不然也不會被老沈陰了一下。”
“短短几年時間成長的這麼快,也難怪我媽那麼喜歡這個小野種。”
她一副替嫂子擔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