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妖女,你竟然這麼快就好了,”天星艱難的抬起灰白的眼珠子開口。
話音剛落,整個枯瘦的身子便被一道靈力掀飛。
眾人轉眸看去,見封漓渾身靈力爆出,一臉的煞氣,手中還凝聚出大量的冰之氣。
蔓殊見狀,微微詫異,看來這小子這一年多有了很大的進步呢。
一旁的燕絕幾人默默收回想要揮出的靈力,冷冷的注視著不遠處那道半死不活的身影,若不是封漓出手快,他們鐵定得將那該死的老頭剝層皮。
“咳咳咳——!”
天星自地上爬起來,抬手抹掉嘴角的血跡,已經失去兩道分身的他,早已經沒了往日的清高與傲慢,那張原本還算保養得當的老臉,此刻宛若遲暮垂危的老人。
“怎麼?你想殺了我嗎?哈哈哈,那得看你有沒有那機會了,”說完,抬手間一枚泛著銀光的綿針立即顯現,他毫不遲疑的就向著自己的天靈蓋刺下。
蔓殊眼眸微眯,沒等她出手,一道綠影閃現,揮劍就朝著他的右臂斬下。
啊啊啊——!
血花四濺,一條枯槁的手臂飛了出去,天星倒在血泊中,一雙渾濁的老眼死死的瞪著向他揮劍的人。
司婉手中長劍一甩,一滴滴鮮紅的血液自劍尖掉落,砸在了地上掀起一朵朵紅色的小花。
“早知道你不會老實,”她冷冷的開口。
“司婉,你這大逆不道的賤人,竟敢斬掉老夫的手臂,”天星老臉扭曲成一團,猩紅著一雙陰鷙的眼死死的瞪著司婉咒罵。
司婉冷嗤,“大逆不道?你莫不是忘了,以前對我的所作所為了?”
天星:“老夫教你劍法,教你術法,更將冰心寶冊交於你手,你現在不但不感激,還幫著外人來對付老夫,你簡直就是個白眼狼。”
司婉:“別把自己說得那麼偉大,所有的劍法術法皆是我自己辛苦練就的,與你有何干系,還有,冰心寶冊是你的嗎?你敢用規則起誓?”
天星被懟的啞口無言,只能憤恨的咬牙切齒。
蔓殊緩步上前,居高臨下的看了他一會兒,伸手,直接朝他腦袋上壓去,突然,一道無形的氣浪自他頭頂冒出,將她的手彈開。
果然如此,她緩緩收回手冷笑,天星的腦袋裡被下了禁制,想要從他腦海裡探到有用的訊息是不可能了。
“我來,”這時,司墨來到她身邊開口。
蔓殊側身讓開,司墨將靈力凝聚在掌心旋即五指攤開直接一掌就拍向他的頭頂。
霎時間,無形的氣浪向著四周擴散,十煞及夜鴉見狀,連忙朝四周佈下一道結界,這才避免丁班弟子及其他人被掀飛的後果。
少頃,司墨收回手轉眸看向蔓殊搖頭,“並沒有什麼有用的訊息,看來,他們在商量了所有的事情後,直接就被抽出了當時的記憶。”
蔓殊點頭,若換作是她,可能也會那樣做,轉頭看向一臉不屑的天星,玉手輕晃,天極焱爆出,她毫不猶豫的就朝著天星扔去。
轟——!
天星還來不及慘叫就被連帶著神魂燃燒殆盡。
……
混元大陸,天麟島,牛婆山。
虛空中,閻修負手而立,慵懶的俯視往下看。
下方的山谷裡,全是一排排相連的房屋,碩大的廣場上,正站著一排排戴著銀面的黑衣人,目測竟有上萬之多,他們似乎是在操練。
而另一邊的房屋旁,則是時不時的走動著身穿灰袍的老者,他們同樣戴著銀色面具,不過,相對廣場上的那些銀面,顯然這些人的要高階的多。
“真是沒想到啊,司族這些餘黨,竟然還能招攬到如此多的修士,瞧瞧那廣場上的上萬人,實力還都到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