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殊不解的看向她。
見狀,洛綰綰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只能將求助的目光轉向沐梓涵與燕絕一行人。
“師尊,您不能出去,因為……”性子急的元烈話還未說完,就被一旁的司徒翼打斷。
“因為這兩日便是雲笙的生辰,他說他想讓您給他慶祝一番。”
雲笙一愣,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後知後覺的點頭。
“哦對對,過兩日就是我的生辰,希望師尊您能陪陪弟子們,因為,這還是弟子來混元的第一個生辰。”
蔓殊靜靜的注視著眼前的一群熊孩子,不明白這些傢伙又在玩什麼,這麼拙劣的演技,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
她緩緩伸手,輕輕撫摸著洛綰綰的發頂,隨後點頭:“嗯,知道了。”
聞言,眾人心裡呼了一口氣的同時,又相互對視一眼,皆在彼此的眼裡看到了堅定之色。
“起來吧!回去好好休息,別動不動就四處亂跑。”
洛綰綰開心的點頭,隨後站起身與眾人一起對著蔓殊鞠了一躬後,由沐梓涵攙扶著離開了院落。
蔓殊淡淡的瞥了一眼正準備收回視線,卻無意間看到了,沐梓涵與眾人後腳跟上方的血跡,就連洛綰綰也有。
她柳眉微皺,卻並未多言,而是若無其事的又收回視線。
“夜鴉,”
夜鴉搖頭,“屬下並不清楚。”
“查,看看這些小崽子們在搞什麼名堂。”
“是,”夜鴉領命,閃身就消失在原地。
“話說,你的那群弟子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你?哦對了,還有司墨那傢伙,已經好幾天沒見過他了。”肆行捏著下巴疑惑的開口。
正所謂,說者無意聽者有心,蔓殊眼眸微眯,聯想到小崽子們的異常,現又聽說司墨不見,莫非……!
她低眉沉思,良久,抬起頭來看向面前的男人,“我這幾日不在,九天域可有什麼怪異之處?”
肆行:“什麼怪異之處?沒什麼呀,你離開的當天,龍九子與孔雀王就已經離開了,要說怪異,那就是你後山那一群大塊頭,在臨走時,徒手搬走了你後山的所有岩石,說是那岩石住著舒服,他們搬回去要搭建宮殿還是什麼來著。”
蔓殊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不等他再次開口,身子瞬間就消失在院落,向著後山跑去。
肆行:“???”
“發生什麼了嗎??”他一臉懵逼的起身也跟著消失在原地。
須臾。
蔓殊站在九天域後山的峽谷一塊黑石上,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景象。
眼前原本的山谷不再,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片平原。
原本堆積如山的鎏金石也不見蹤影,整個峽谷連一根雜草都不見。
蔓殊嘴角狠狠一抽,真狠吶,將鎏金石搬空也就算了,竟然連兩旁的普通石頭也不放過,究竟是如何做到弄得這麼幹淨的?
“臥槽!這……?”跟來的肆行一臉震驚的瞪大雙眼,“那些傢伙不是就只是搬了那些破石頭嗎?怎麼連兩旁的崖壁也消失不見了?”
蔓殊收回視線,轉頭,面無表情的向著宮殿的方向走去。
“誒,你等等我,”肆行反應過來,忙又跟在她身後。
是夜。
皎潔的新月懸於濃墨般的夜空上,空氣中彷彿飄蕩著一層淡淡的霧氣,星光氳氳,縹緲如紗。
蔓殊負手在後,靜靜的站在九天域後山的一棵高大的樹杆上。
習習的夜風颳過,將她那如墨般的長髮掀起一道好看的弧度。
不遠處的一塊草坪上,十二道身影,渾身被一層金光籠罩,每個人的雙腳處皆綁著兩大塊不知名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