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裡?
摸了摸好像是被什麼東西給紮了的後脖子,灰原哀迷茫的看著除了自己躺著的沙發,就只剩下了牆的房間。
“你好啊,小小姐。”諸伏景光渾身上下裹得嚴嚴實實,極有個人特色的眼睛,前面也戴上了一個大墨鏡。
踩著的鞋是墊高過的,緊身的衣服是墊過海綿層甲肌肉的,發出的聲音是經過變聲器變聲的。
真·全副武裝。
“你是誰?”灰原哀往沙發裡縮了縮,手伸到臉上,卻沒有摸到自己原本戴在臉上的追蹤眼鏡。
沒有回答灰原哀的問題,諸伏景光之前開啟了密室裡的投影儀,按照黑羽說的,挑了一個在日本快爛大街的愛情偶像劇開播。
拿出了自己當蘇格蘭威士忌時候的氣場,切實看到灰原哀感受到黑衣組織成員氣場後瞳孔開始收縮,諸伏景光感到驚訝。
原來真的有能感應到黑衣組織的雷達啊
收了收心,諸伏景光開始背稿,
“覺得自己給周圍的人帶來了麻煩乃至於危及到生命的危機?覺得自己周圍的人都心地善良只有自己有著並不乾淨的過往?覺得自己和平靜的生活格格不入。覺得自己像是魚群裡面受了傷的魚,只能依靠同伴的保護,流出的鮮血只會吸引來更兇猛的存在?”
雖然不瞭解這個氣勢很危險的人為什麼要先播放一個那麼腦殘的電視劇,但灰原哀在聽到諸伏景光的話後還是心神一震。
那確實是她一直以來的心結
高傲、孤獨、自卑!
恐懼著黑衣組織、對自己過往對別人造成傷害的愧疚、對現狀和未來的不安、對自己周圍人的複雜情感。
其實經歷和灰原哀相像的人不少。
這種人一般都有個特點,黑不黑紅不紅。
安室透、基德、諸伏景光、李樂安,他們就都是這樣的。
每個人自我調節的方式不同,有的人靠著自己心裡紮根的那股信仰,有的人純靠自己沒心沒肺。
壞事兒就壞事兒在灰原哀既沒有為國捐軀的信仰又對事情細膩敏感。
從小在組織里長大,與外界接觸的機會少之又少。
終於脫離了組織,有了自己的朋友,自己的朋友還總因為自己而受到一次又一次的傷害。
“覺得別人像是燦爛的陽光,你是格格不入的烏雲?”
諸伏景光繼續扎著灰原哀的心。
“想要反抗卻沒有勇氣,想要放棄卻又有些不捨?”
“夠了!”灰原哀聲音提高,接著咳嗽了兩聲,又繼續恢復了她平常那冷靜的聲音,“你是誰?你想幹什麼?”
“你今天是想主動請死的吧?”稿裡扎心的部分背完了,接下來就安慰人的環節了。
灰原哀沉默的死死看著諸伏景光,諸伏景光憑藉著自己臥底了多年已經冰冷的可以丟飲料裡冰鎮雪碧了的的心裝作沒看見,繼續冷酷無情。
“別太覺得自己特殊了,別往自己身上攬那麼大的責任,想想你自己其實也就是個受害者罷了。”
“你到底是誰?”灰原哀邊說話邊咳嗽,感冒的很嚴重。
“好好關心關心自己,錯誤多往別人身上丟丟,世界上比你更該死的人大有人在,他們還死絕呢。”
現在稿是真的背完了,諸伏景光轉身。
“在這看兩天電視劇放鬆放鬆吧,你左手邊有暗格,空調遙控器和電視遙控器裡頭都有你那個沙發是可以調節的,有按摩功能和加熱功能。”
這房間最開始建造的目的,本來是為了給怪盜基德的行動進行統帥安排的,後來實際投入應用後,這房間就成了他們幾個人一起追劇啃零食的地方,誰沒事了就過來休閒娛樂一下,沙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