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岑影,等我們離開護國寺,他會代替我,繼續留在這裡。”
溫姒聞言,也忘記自己屁屁疼這事了。
她跳到祈臨龑的肩膀上,好奇的伸長脖子,打量已經裝扮好的岑影。
舉手投足皆和阿龑一模一樣,連神情、語氣、神態都模仿得極像。
溫姒:“岑影好厲害!”
蕭明堪此時的想法和溫姒一樣,這易容術當真一絕。
還有這偽裝的病態,完全看不出任何化妝的痕跡。
竟然殿下這裡無需拖延時間,蕭明堪便沒有多加停留。
他又從地道回了對面的院子,出來後徑直去到對面,尋任睢說了此事。
剛說完,就見郭麒麟帶了一隊巡防軍過來。
任睢裝作不知道他的來因,拔刀將人攔住。
“郭統領,此處乃關押廢太子之重地,無令不可進出,你這是作何?”
郭麒麟聽到他對自己的稱呼,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他們自小認識,且都是武將,關係自然不錯。
可因為任清霜之事,兩家的關係已經生疏成了這般。
既然人家不願再與他維持友好關係,他郭麒麟自然也不可能拿熱臉去貼人家冷屁股。
“任統領,本官奉皇命搜尋畫上之人。有百姓親眼看到,此人來了護國寺。本官按例進行搜查,還請任統領行個方便。”
任睢擰眉斜睨他。
“郭統領這是不相信任某的能力?我的人日夜看守在這裡,裡面的人出不來,外面的人進不去,院子裡頭不可能有畫上之人。”
郭麒麟不慌不忙:“並非不相信任統領。只是皇命不可違,例行公事罷了。”
任睢沉吟片刻,還是揮手讓屬下將院門開啟了。
“既然郭統領奉皇命行事,任某自不會阻攔,郭統領請吧。”
郭麒麟點頭,帶著自己的人進去。
郭麒麟打量這座荒蕪破敗的院子,不像能藏人的樣子。
他安排手下分批去其他房間裡搜尋,而他自己則帶了兩個人,徑直去了主屋。
秦嬤嬤剛從裡頭出來。
她端了一個滿是缺口,看上去極其陳舊骯髒的瓷碗出來。
那碗中還有小半碗水,看起來也是渾濁不堪,根本不像能入口的樣子。
見到來人,秦嬤嬤面無表情的擋在門口,神情滄桑麻木,語氣冰冷。
“郭統領,我家殿下已經這般境地了,你還想對他如何?”
她目光冷厲,大有和他拼命的架勢。
世家勳貴中,誰不認識秦嬤嬤?
當年嘉懿皇后身邊的第一人。
郭麒麟不願再與她費口舌,浪費時間。
他揚了揚手,身後的兩名巡防兵立馬上前,一人一邊將秦嬤嬤架開。
秦嬤嬤大怒,還要掙開去阻攔,可郭麒麟已經推門進去。
房間內空空蕩蕩的,傢什寥寥無幾。
看上去倒是還算乾淨整潔,就是,有一股難以掩蓋的臭味撲面而來,像是尿騷味。
越接近床榻時,這種味道越濃。
而垂落的床幔裡頭,傳出一陣虛弱的咳喘聲。
從床幔上那朦朧映著的佝僂背弧來看,裡頭的人已經徹徹底底被壓斷了脊樑骨。
郭麒麟伸手,將床幔掀開。
裡頭的人轉頭看了過來。
四目相對,郭麒麟心中微驚。
柔兒自上次從護國寺回去後,便興奮的與他描述了廢太子現在的慘狀。
因腿在這座院子裡所傷,柔兒恨不得廢太子去死。
只是聽人說,遠遠沒有現在親眼所見來的視覺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