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長安和秦墚離開祈臨龑的房間後,兩人對視一眼。
他們剛剛假裝沉迷遊戲不可自拔,可實際上一直在偷偷觀察祈臨龑的情緒變化。
他看上去並不像是被打擊太大的樣子啊。
還能溫聲細語的教導仙子認字練字。
還好還好,不然他們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宴長安準備回自己的房間,見秦墚往鬼仙的房間走,他拉住人:“你去幹嘛?”
秦墚道:“我師父今日情緒不太對,我有些擔心。”
“你師父怎麼了?情緒怎麼個不對法?”
“說不出來的奇怪,就今天進了霓裳閣,我師父看到娘娘後,情緒就變了。”
哈?宴長安疑惑。
鬼仙難不成認識姑姑?
宴長安想不通其中的原因,便跟著秦墚一起去了鬼仙的房間。
秦墚敲門,裡頭沒人應。
宴長安道:“要不明天再問?可能已經睡了。”
秦墚收回了手,現在也只能這樣了,要是師父已經睡下,總不能再將人吵醒。
兩人轉身,準備回房。
“啪……”
才走出一步,就聽到屋裡頭傳來什麼東西落地破碎的聲音。
兩人腳步一頓,互看一眼,轉身回到了門前。
秦墚抬手繼續敲:“師父?”
還是沒人應,他有些擔憂。
師父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宴長安提議:“直接推門進去得了。”
秦墚也想進去看看是什麼情況。
他單手按在門板上,氣沉丹田,猛地將裡頭的門栓震斷。
兩人一跨進去,立馬捂住了口鼻,真的差點沒被裡頭的酒氣燻得暈過去。
廊道里燃著的燈灑進了屋內,隱約能看清滿地的狼藉和橫躺在地上的人。
“師父!”
秦墚大步衝過去。
宴長安走到桌前,將屋內的燈點燃。
看著地上東倒西歪的酒罈,他心中驚疑。
這是喝了多少啊……
“宴二少,幫我搭把手。”秦墚朝他喊。
宴長安上前,同他一起將醉倒的鬼仙抬到了床上。
見著鬼仙臉上還未脫下的鬼面面具,宴長安下意識就伸手過去,想給他摘掉。
秦墚嚇了一跳,猛撲過去,及時抓住了他的手。
“二少爺,上一個摘下我師父面具的人,雙目被挖,口不能言,一雙手還被廢了。”
宴長安:“……”
他將自己的手背於身後,默默往後退了一步。
“你師父的臉別人看不得?”
“嗯,師父不讓人看。”
“你不會也沒見過你師父長什麼模樣吧?”
秦墚俯身幫床上的人蓋上被子,點頭:“確實沒見過。”
宴長安不可置信的看了他一眼,最後視線又落回了鬼仙的面具上。
不能讓人看?他越發好奇了怎麼辦!
秦墚可太瞭解這位宴家二少的尿性了。
他再次強調道:“我可跟你說真的,別亂來,不然公子都救不了你。”
“知道了知道了。”
宴長安撇嘴,他忍住就是。
雖然鬼仙住的房間和祈臨龑這邊隔了三個房間。
但他耳力過人,隱約聽到了宴長安和秦墚的動靜不太對勁。
他朝床裡側的人囑咐道:“仙子先睡,臨龑過去看看。”
溫姒原本想跟他一起去的,但今天學了十個字,她蹄子好累啊,也好睏。
她重重打了一個哈欠,聲音有些微鼻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