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管地上的那團火,拖著我坐的那把椅子緩緩走向他,房裡是恆溫的,他身上只蓋了一張毛毯。
走到他床邊的時候我的臉色迅速冷了下來,掄起椅子朝他的雙腿砸了下去。我的速度很快他完全沒時間反應。
捱了這一下,椅子都快散架了,他痛得哀嚎。我掄起又來了一下,椅子徹底散架,不出意外,他的餘生都要靠輪椅了。
“管家!管家!”
在他喊的同時,我奪過了他藏在枕頭底下的手槍。
我懶懶地靠在牆上看著不遠處逐漸起來的火團等待著他的狗狗們來。
他的狗狗們急匆匆趕來,警惕地看著我,十幾個槍口對著我。
我笑了笑扭頭看著他的腿,“你的腿,應該沒了知覺吧?明日臨市的早報頭條會不會就是六商之一顧家家主,一夜之間再也站不起來?”
那群狗要往前來咬我,我嘖了聲給槍上了膛指向顧秉昆,“試試?”
他的狗不再上前,我的槍也沒收。
“我動起手來沒輕沒重的,可能一個不小心,你就再也見不到世界的美好了。廢你一雙腿已經是輕的了,你大可以找人暗算我,不過你猜猜看是你顧家先亡還是我先死?
還有,你想清楚,你要動我兩個弟弟,你那個私生子會好過嗎?你們這種圈子不就最忌諱私生子這種東西嗎?我好歹是父親的長女,他呢?”
我一手插著口袋,一手拿著槍動了動他那沒知覺的腿,他的頭號狗狗叫了聲,“別動!”
我瞥了他一眼,“你也想試試?”
“讓她走。”顧秉昆面色猙獰。
“家主。”
“讓她走!”
他們沒再說話給我讓出道,我沒什麼情緒地笑了笑,“別跟我耍什麼花樣,你想玩我可以跟你玩,但你想動顧馳顧慎就沒得商量。另外,你的手也別伸太長了,不然下次我直接把你兩隻胳膊卸了。”
我轉了下手裡的槍,“槍不錯,就當是給我的道歉禮了。你那些煙就不太行,抽著跟你一樣噁心。”
我走到門口的時候還是停下腳步嘲諷地笑了下,一屋的人都聽得到。
“抱歉,沒忍住。”毫無歉意地說完我就走了,這種地方多待一秒我都覺得膈應。
我回家吃了藥,又去洗了澡換了身衣服,也沒睡覺就去了醫院。我到醫院的時候天已經矇矇亮了,在醫院附近買了早餐到病房,把早餐拿給父親母親。
“你們吃完就回去吧,這有我。你們也別太勞累,要麼就請個護工幫忙。”
父親母親眼神複雜地看著我,我想了想,“在他醒來前我都會來。”
“你不用上課?”父親問
我用下巴指了指病床上的顧馳,“他才剛回來沒多久就進了醫院,什麼時候醒還是個未知數,我不放心。”
“是我這個做父親的失職。”父親自嘲道。
我面色沒那麼冷,就那麼看著他,“爸爸,您吃完回去就可以盡孝了。您母親的後事還沒辦妥吧?這陣子夠您忙的,媽媽您就安心幫著爸爸,醫院這邊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