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節晚自習的時候,我雙手撐著講臺舔了舔唇開口。
“剛剛的事兒,你們這沒窗簾應該也看到了,如果校領導有問起這件事,你們如實說就是。
或者別班的同學問起的時候,我希望你們不要誇大其詞。”
前排有個女同學突然開口,“可明明是她先惹的事。”
“這個世界本來就沒有絕對的是非對錯,今天因為個人原因打擾大家了,抱歉。”
他們一陣無所謂的聲音,我笑了笑,“繼續自習吧。”
這件事想不被學校知道很難,我第二天就被企鵝和班主叫了出去輪流訓了一頓,因為有監控實時拍著,我解釋了也是徒勞。
企鵝也是真生氣了,就一個晚上我又惹了事。他劈頭蓋臉地訓,我低著頭默默受著。
“老師。”方暢禹出現在我身旁。
他把我的手機開啟然後在我面前晃了一下手機解鎖,他點了幾下手機裡出現了我的聲音,是昨天的錄音。
企鵝聽完錄音更氣了,“你剛剛怎麼不說?”
“您也沒給我機會說。”
“去把馮雯雯給我叫出來。”
“她沒來。”
“反了天了,惹了事還敢曠課?我這個班主任做得是讓人覺得我好欺負的嗎?”
我咳了兩聲,“該我負責的我會負責,那是她應得的。”
“你負什麼責?你有能力考狀元,她能嗎?那個吊車尾的,平時我都懶得說她,靠關係進來還不安生,還要打擾你。這事你別管了,好好學,我搞定。”
“謝謝老師了。”
這事的處理結果我不清楚,只是馮雯雯沒在一班出現過了,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蘇子珩回學校的那天已經是初夏了,他自費集訓完就體考了,體考完他也沒回來,自己去外面玩了一圈才回學校。
午飯的時候方暢禹罵著蘇子珩,“你心夠大的啊,這個關頭你還出去玩兒。”
“那不然呢?那個集訓我覺得我就是花錢找罪受,所以我得先享受一下再回來吃學習的苦。”
蘇子珩考得不錯,上國體是穩了。
吃完飯他們先回班,我到教學樓後面抽菸,這是我近兩個月的習慣了,這裡清淨壓根不會有人來。
我抱著雙臂手指夾著煙懶懶地靠著牆,“打架呢?帶我一個?”
“你誰啊?”帶頭的人不屑地看著我。
“你管我誰?”
“你別以為你是女的老子就不敢打你了。”
“高一的吧?”
“關你什麼事?”
我勾勾唇,“沒聽說過我正常,打一架吧,我贏了的話你們讓他走。”
“我不打女人。”
“行了,少說話多做事,一起來吧。”
我最後吸了一口煙,把菸頭扔在地上碾滅。
他們似乎被挑釁到了,揮著拳頭就朝我過來,他們這幾個三腳貓功夫也敢拿出來丟人,不過也是他們幾個三腳貓讓我發現我的左手能使上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