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葛父被我懟得啞口無言,我繼續道,“還有,該我們負的責任我們會負責到底,隨便你們開什麼條件。一命換一命也可以,但要看你們有沒有那個本事。”
葛父頓時瞪大眼,“你在威脅我?”
我一臉淡然地看著他。
葛父開口嘲諷,“好啊,好啊,何老的教育當真是好啊,教出了這麼個…”
“爸,別說了,再說下去小小也醒不過來,沒意義的。”葛勳出聲制止。
葛勳走到我面前,“你們走吧,這裡已經夠亂了。”
我當然會走,只是我要表明態度,“你也找人打了我弟弟,那些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他能受傷完全是因為他想讓你心裡平衡點,也想讓自己的負罪感輕一點。
事情因他而起,他捱打是他活該,我說不了什麼。
但你父親的話,我不認同,他說我可以,但不能隨意揣測我家裡人,不是隻有你們家人會護短。”
“你這叫護短嗎?這叫包庇殺人犯!他只是受外傷,我妹妹隨時都有可能出現生命危險。”
我本來不想的,但換位思考,我可能會比他更生氣,做出更過激的行為來。加上對一條人命置之不理,我會有愧於組織。
再三糾結後我決定,“她的手術我能做。”
我的聲音不輕不重,他們一家人都聽見了,齊刷刷地看向我,眼神變成了質疑。
他們這個反應很正常,我在醫學界混得怎麼樣,鮮有人知。
“你們應該知道我是首都醫科大畢業的學生。這類手術我做過,有把握。”
“我們憑什麼信你?”葛父道。
“我用我畢生所學的醫學知識起誓,若有半句虛言,我將在死後成為醫學實驗室的標本,永不得安生。”
一陣安靜後,葛勳開口了,“你有幾成把握?”
“比這兒的醫生多七成。”
“剩下的兩成呢?”
“我不能保證東西取出來她就能醒,但我可以確定東西取出來後不會影響她的腦部神經運作。”
“說清楚點。”
我咬咬牙重新解釋,“她腦子裡的東西只是壓著她的神經,我可以把東西取出來。但能不能醒要看她自己。如果她求生意識不強,那這一輩子她只能躺著,也就是人們常說的植物人。”
葛勳默了半晌問,“手術什麼時候能做?”
“阿勳!”葛父還是不信我。
葛勳搖了搖頭,“爸,現在除了她,沒人能做這個手術了,但凡有一絲希望能救小小,我都要試試。”
他們確定後我定了個時間,“快的話後天下午能進手術室。”
“越快越好。”
葛靜宜的手術我是能做,但我需要用到我在醫學組織那兩年多研發的藥,那個藥一直都只在醫學組織內部使用。
我是研發者,有權拿到外面使用,來回折騰費時間,只能讓barry幫我帶過來。
我消失的三年多里沒跟他聯絡過,他不知道我假死的事兒。給他打電話他還以為是騷擾電話,連著掛了好幾通才接。
“It’s me.”
barry頓了一下不確定地開口,“Nay?”
“嗯,實驗室還有A2嗎?”
“我手上有一瓶,實驗室剩的量不多,都被那群新人拿去霍霍了。”
“我不是把研發過程都寫下來了嗎?”
“人人都在惦記著那張東西,被我銷燬了。”
“什麼!?”
“你別急,先聽我說,他們那群人沒那個能力,他們只想拿著你的東西去賺錢,這幾年我一直聯絡不上你,沒機會跟你說。我手上這瓶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