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途的羔羊啊,就讓蒙德最偉大的吟遊詩人來指引你前行的道路吧。”
蒼色的詩人隨風而降,他的手邊是明明應該正在被大教堂保管的天空之琴。
“我說你怎麼來的這麼慢啊?到底能不能靠譜點啊?”
灰髮青年一面保持著和巨龍的對抗,一面開口吐槽道。
“之前不是早就說好了,只要杜林出現你就第一時間趕過來嗎?”
“在你面前的可是最偉大的風神巴巴託斯大人啊,你應該多拿出一點敬意來才對吧?”
溫迪雖然這麼說著,但他臉上的笑意卻反應出主人毫不在意的本質。
“那你就多拿出一點幹勁來啊!”
達斯特如此向詩人喊道。
看著這樣的兩人,下方的深淵教團們似乎也有些搞不清楚狀況。
但一名深淵詠者卻指揮著魔物們緩緩地向他開闢的通道中退去,看起來青年和杜林平分秋色的實力讓他為之恐懼。
空中的兩人也沒有在意他們,而是繼續著對話。
“杜林這樣子不像被打一頓就能好過來啊,你有什麼辦法嗎?”
達斯特看著仍然紅著眼向他嘶吼的魔龍,一面應對著攻擊一面開口問道。
“你聽說過燼寂海嗎?”
巴巴託斯臉上的笑意不復,他似乎在說著與現在的狀況完全沒有聯絡的事。
“額...可能聽說過吧?怎麼了嗎?”
達斯特一面閃開杜林的吐息,一面這樣回答道。
“即使是最偉大的冒險家也會對那裡望而生畏,你知道為什麼嗎?”
詩人的眼神飄向了天邊,溫柔的風吹拂著他的身體。
“我說這個事能不能以後再說,咱們先把這個小傢伙解決了再來聊天怎麼樣?”
青年口中的“小傢伙”正肆意地在空中翱翔,一邊向達斯特發起每一次都足以致命的攻擊。
但溫迪好像沒有聽到一樣,他自顧自地說著:
“蒙德的人們眷戀風,熱愛風。他們相信,即使葬身異鄉,他們所崇尚的風也會將他們的靈魂帶回故鄉。”
“但燼寂海...是一片無風之地。”
“人們害怕的不是死亡,而是永遠無法再返回家鄉。”
巴巴託斯終於結束了他的長篇大論,他轉向了達斯特,對他說:
“你可以把杜林的情況理解成類似燼寂海,它的靈魂被深淵教團困住了。”
“啊,那要怎麼解決呢?”
達斯特急切地說道,因為他發現杜林似乎又有朝著通道中逃去的跡象。
“很簡單,燼寂海是無風之地。但杜林不一樣。”
“最初我還不是風神的時候,還只是一縷「轉機與希望之風」。”
詩人笑了起來,但青年卻再次察覺到他掩於那笑容下的苦澀。
即使只是一縷微風。
溫迪溫柔地注視著那天空中的魔龍,撥動了手中的琴絃。
樂曲自琴中流淌而出,杜林混濁的雙眼中似乎浮現出一線清明。
「美麗的詩人...還有你」
「你是來救我的,對嗎」
“杜林被擄走的時候,我就將一縷髮絲附在了他身上。”
詩人專注於演奏,但他仍開口道:
“即使只是一縷微風。”
“也能帶來希望吧。”
漫天的狂風席捲而起,天邊的巨大身影呼嘯而來。
特瓦林長嘯著飛撲向似乎已經呆滯的杜林,巨龍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但隨著這沉重的打擊,杜林身上的某處似乎發起光來。
“飛翔吧,飛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