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髮少女猛然從自己的思緒中驚醒。她回過頭,看到了一臉擔憂的諾艾爾和跟在她身後紅著臉的砂糖。
“阿貝多先生看你剛才有些不舒服怕你自己出事,就讓我們過來看看。身體怎麼樣了?好些了嗎?”
西風騎士團的女僕...或者說未授勳之花這個稱號要來的更好聽些,一邊解釋著來意一邊向下拉了拉裙襬。
“哼...跟蹤我嗎?這個仇,我記下了。”
優菈愣了一下,一直以來受到的對待讓她面對這過於直白的善意有些無所適從,最後還是以一貫的作風如此回應。
雖說少女知道諾艾爾和砂糖不會因這點小事生氣,但她還是在心中暗暗埋怨起自己。
終日生活在危險中的刺蝟在受到觸碰時便會本能地縮起身體,用尖尖的刺來保護自己。
哪怕那觸碰沒有一絲一毫的惡意,最多隻能算是帶著些好奇與不解。
諾艾爾和砂糖都瞭解優菈向來如此,也沒有多在意,只是站在原地靜靜地等待著下文。
優菈有些手足無措起來,她的手指不停地絞著衣服,最後微微偏過頭,避開了二人的視線開口道:
“那個...真的沒什麼,不用這麼在乎我也沒關係的...”
不善言辭卻意外地很敏銳的砂糖輕笑了一下,沒想到立刻引來了優菈的反彈:
“笑什麼?是在笑我嗎?這個仇...”
“好啦好啦,真的沒事嗎?優菈小姐不用一個人硬撐著的...”
藍髮少女猛地轉過身去,過了一會才悶悶地道:
“都說過沒事,讓我自己一個人待會就好...你們回去和琴他們說一聲,那個...”
“別,別讓他們太擔心...”
話還沒說完,優菈便低著頭迅速地跑開了。
“優菈小姐,出乎意料的還挺可愛的呢...”
同樣不善交際的砂糖贊同地點了點頭,隨後鼓起勇氣開口道:
“諾艾爾小姐,那我們還要再跟上去嗎?”
女僕笑著擺擺手,望著優菈離去的方向道:
“她看起來身體沒問題,估計是有什麼心事,這種事就交給優菈小姐自己去處理吧。”
鍊金術士似懂非懂地點點頭,跟在諾艾爾身後離開了這裡。
另一邊,優菈在周圍人訝異的目光中一路跑出了城外,連門口站崗的西風騎士禮貌性的詢問都沒有回答。
蒙德城的浪花騎士站在了果酒湖前。少女微微喘著氣,說這點運動量並不足以使優菈感到疲憊,更多的是來自她內心的糾結。
這種糾結她已承受很久了,少女曾一度以為自己已足夠堅強,足夠強大到能面對一切困難。
但現在她想不出一個合適的解決方法,無論是正面與達斯特衝突還是和琴那邊攤牌都不是萬全之法,甚至優菈連一個可以商量的人都沒有。
諾艾爾她們越貼心,優菈反而越痛苦。她又深呼了一口氣,調轉方向向龍脊雪山走去。
“看起來是很了不得的事呢...我從沒見過優菈那個樣子。”
遠處的安柏擔心地開口,她身旁的阿貝多也贊同道:
“安柏小姐和優菈小姐關係很好吧?不如你再去陪陪她...朋友的陪伴能讓人感到溫暖,或許就會好起來也說不定?”
偵察騎士沒有猶豫,用力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