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昌平侯府過得怎麼樣?”
墨嶼狀似不經意地開口詢問。
“雲柚小姐在府中排行第二,生母是府中的青姨娘,現如今記掛在夫人名下。”
“只是雲柚小姐到底不是雲夫人所出,與自己的親生女兒到底是不一樣的。”
“聽說雲柚小姐八歲的時候因為遲到了給雲夫人的請安,所以被雲夫人在雪地裡罰跪了兩個時辰。”
“從那時候開始雲小姐便落下了寒疾,每每到冬日或者雨季,雙腿便疼痛難忍。”
孤舟實話實說。
墨嶼的手微頓。
沒想到笑的那般開朗的小姑娘在昌平侯府過得如此艱難。
“孤舟,你去擬一份聘禮單子出來。”
“王爺,這單子”
墨嶼不動聲色,“既是要娶妻,便不能讓人看輕未來王妃,省的外人以為本王對這樁婚事不滿。”
孤舟悟了。
看來這禮是絕不能輕的。
“對了,你找人去將這枚髮簪打出來,務必要做的精緻。”
“到時候隨著聘禮一同送到昌平侯府上。”
“這聘禮要交給她處置。”
“昌平侯府的那幾個腌臢東西,沒資格處置本王的東西!”
墨嶼將一張圖紙遞過去,上面畫著一隻銀簪的樣式。
前端與普通的簪子並無二致,只是在尾端上畫著一枚小小的柚子,底下還墜著兩串流蘇,看起來很是俏皮。
這是給誰做的,孤舟心知肚明。
“是,王爺。”
很快,婚期將至。
墨王府的聘禮如流水般進了昌平侯府。
為首的是孤舟。
昌平侯是認得孤舟的。
“侯爺安好,此次來是替我家王爺向未來王妃送聘禮。”
昌平侯搓了搓手指,指著後面被紅布包裹的箱子。
“這些都是王爺送來的?”
“自然,王爺不希望未來王妃覺得我們王爺看輕了她,所以才特地命我前來以重金相聘!”
昌平侯是個老人精,哪裡會聽不懂孤舟說的話。
話裡話外的意思明顯是替自家的二女兒撐腰來了。
站在昌平侯身邊的雲沁看著孤舟滿眼都是不可思議。
孤舟作為王爺身邊的紅人,她自然是見過的。
但那也是入府之後她才見的。
怎麼會現在就出現在了昌平侯府門口,還送來了這般多聘禮。
這跟她記憶中的根本就對不上!
她嫁給王爺的時候孤舟可沒有親自上門!
“孤舟大人,這卻是送給我妹妹雲家二小姐雲柚的?”
雲沁心中還抱著一絲僥倖。
或許這些聘禮是送給她的,畢竟她可是昌平侯嫡出的大小姐,
一個姨娘生的連跟她提鞋都不配。
“是的大小姐,這的確是送給貴府雲家二小姐雲柚,未來的墨王妃的。”
孤舟笑意盈盈地重複道,絲毫不覺得不耐煩。
“雲柚小姐,您希望這些聘禮交給您的哪位長輩保管?”
孤舟恭敬地彎腰詢問。
雲柚訝異,“交給我處理?”
孤舟點頭,“是,這是我家王爺親自吩咐的。”
當然,王爺最初的原話可不是這麼說的。
意思就是,昌平侯府那些對未來王妃不好,休想碰他們墨王府一分錢,哪怕是昌平侯來了都不好使。
昌平侯聽到這話面色異常難看,連雲夫人的臉色都黑如鍋底。
“這話是什麼意思?”
孤舟笑意不減,“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