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長連夜去了團部,找團長李雲龍彙報工作,手裡還帶的寧煜審問出來的供詞手稿。
李雲龍正在炕頭坐著喝酒,就著幾個花生米就喝的有點高。
“張大彪不是咱給你吹牛逼,想當年老子年輕的時候,媒婆排隊把家裡的門檻都給踩爛了。”
“為什麼?這話問的好!”
“就憑咱這張臉,當年在十里八鄉也是出了名的俊後生。”
“那大姑娘小媳婦,一個個的見到咱,臉都通紅的像個大柿子一樣,不敢正眼看我。”
“就我們村那老財主,一天端詳我八遍,就想讓咱給他當個門女婿。”
“呸,咱老李是那種人嗎!但凡咱生的種,一定要讓他姓李,不能給家裡祖宗丟臉是不是?”
正吹的高興的時候,楊鐵錘就跑了進來,李雲龍一臉不高興的說:“著急忙慌的幹什麼?讓你去招兵,招了那仨瓜倆棗的,還能不能幹不能幹?不能幹就滾回老家撿糞去!”
楊鐵錘跑得氣喘吁吁,一見到李雲龍便被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頓,但他也不生氣。
他從懷裡掏出一張有些殘破的紙,放在了李雲龍跟前的桌子。
李雲龍低頭看了一會兒,然後猛地一拍桌子罵道:“他孃的,你笑話咱老李是個文盲是不是?竟然還拿張紙來羞辱咱!”
“咱要是認識這面的字,早就幹個旅長師長了!”
“張大彪你來讀!”
張大彪先拿端起李雲龍的碗喝了一大口,“團長,咱潤潤嗓子!”
“這是一份供詞,審問的是鎮的白善人!嗯,他竟然是孫大彪的舅舅!”
“這狗日的活膩歪了,竟然跟老子重名!”
張大彪罵罵咧咧的,然後就把這份證詞磕磕絆絆的讀了一遍,再加楊鐵錘在旁邊的補充,李雲龍也聽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他出溜一下子從炕頭跳下來,然後跑到地圖前仔細看了起來。
“不好,小鬼子這是滲透進我們根據地裡了!”
“你們排駐紮的地方,距離團部只有15公里地,距離師部也只有30公里,小鬼子已經在這片區域活動了一段時間,應該已經把總部的位置摸透了。”
“張大彪立刻通知通訊兵,分別往旅部,師部,把這個訊息傳過去。”
“從明天開始,針對於新一團的防區嚴防死守,一旦發現有陌生的面孔,立即扣下排查。”
“是!”張大彪急匆匆的出去了。
李雲龍看到楊鐵柱還腆著個臉站在客廳裡:“你還有事?”
“呵呵,團長,就這個事!”
“沒事,還不趕快滾回自己的駐地防守,麵粉是從你們那裡挖出來的,那麼潛入的這夥鬼子,在你們駐地露面的可能性要比其他地方都要大,你小子給我打起精神來,要是你這兒出了漏子,看老子怎麼收拾你。”
“是團長,我們一定不讓任何一個鬼子滲透進我們防區。”
“別說屁話,人家現在已經進來了,咱們現在就是要把他們找出來!”
李雲龍趴在地圖研究了一會兒,發現楊鐵錘還站在身後。
“你怎麼還不走?”
“團長,這個情報是我們排一個新兵發現的,就沒有點獎勵嗎?”
“狗日的,每次到老子這兒來都想打秋風,把桌子那瓶酒拿走,還有半斤花生,別的沒有。”
“我們現在招了幾個新兵,好歹槍和彈藥也撥一點吧!”
“老子不是給你們十幾條槍嗎?”
“那都是漢陽灶,土槍,膛線都磨平了,就算鬼子站在二三十米遠都不一定打中。”
“有用的就不錯了,老子剛參加革命那會兒,用的都是紅纓槍大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