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在我消散前你能夠醒來,畢竟你才是這個身體真正的主人,玄零。”玄靈俯下身抵住少年的額頭,這裡是意識海的最深處,也是玄透唯一無法抵達的地方。
玄透是保證身體仍舊能夠移動的底牌,而他就是守護本我統籌一切謀劃一切的幕後執棋者,可是,他也不知道本我想要的東西究竟是什麼,這些年來唯一的衝動行徑就是從半坍塌的借景之館裡把純白人偶保護在身邊。
“妄圖干擾命運正常前行之人也會被命運玩弄於股掌之間,我不知道你的意識體究竟離開去幹了什麼,只希望不會是什麼太過於挑戰世界底線的事情。”作為陪在玄零身邊最久的一個意識體,他自然感覺得到身邊這個所謂本我的軀體,不過是一個沒有意識的空殼,防的就是神明級別的探查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破壞了本來的謀劃。
可以說天空島盯上白澤,一來是想要殺了白澤以免自己的神座被螻蟻推翻,二來也是想要公報私仇殺了白澤,天理在白澤手裡吃了這麼大的一個悶虧,怎麼可能咽得下這口氣呢?
從白澤離開坎瑞亞之後,天空島就開始地毯式搜查白澤的下落,但可能是情報的問題,他們覺得白澤的獸型是黑灰色毛髮,所以自然就認為人形的白澤也應該是這麼個髮色。
猜測方向是對的,絕大部分擁有獸型轉為人形後髮色會和獸型保持一致或極其相似,但這並不適配於白澤這種特殊的存在,因為白澤只會出現在有所謂‘真龍氣運’的存在身邊,所以他的容貌會隨著他對這個人的尊敬而變得越來越像對方,因此,白澤的人形其實是不固定的,當然了,這也不是被定死的,如果他不想長的和追隨者像也是可以控制的。
當時白澤的模樣和現在的深淵殿下有著七八分相似,在和戴因一起流浪的時候容貌已經倒退回原來的模樣不少,和空的相似大概只剩下個三四分而已,但對方要求自己跟著戴因,他就稍微修改了一下自己的外貌特徵,獸瞳變為了坎瑞亞血脈獨有的四芒星,其他地方保持不變。
這麼多年空也沒有來找過他們,而戴因那邊則是像發現了什麼,所以一直追在深淵教團後面緊咬不放,最近也一同銷聲匿跡了。
玄靈等外面的玄透睡著了才把他的意識體團吧團吧塞到意識海里面自己頂了上去,黑暗中他睜著眼觀察著躺在床上也已經睡著了的流浪者身上,不過比起睡著,其實這應該算是自主關機才對。
一陣風吹過,原本窩在流浪者床上小窩裡的仙靈消失了,他在外面飄了好一會兒,這寂靜的夜,他也有很久沒見過了。
就這麼無頭無腦的轉了好一會兒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飄到了淨善宮附近,他也只是往那座宮殿看一眼,並不打算進去,繼續朝前飄時,卻被一股很奇怪的力量牽引著落入了一雙不算大的柔軟小手裡。
“……”沒人說過草神隔空摘物的能力對元素生命體也有效吧?
“我還以為你會一直躲著不出來呢。”納西妲捧著手裡質感有點像水史萊姆的仙靈崽崽rua了一下。
“不躲著難不成還要舞到你們這些執政面前嗎?”雖然塵世七執政和天理不是一條心的,但卻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
玄透可能會信任他們,但很遺憾,七執政裡唯二能得到他信任的只有巴巴託斯和摩拉克斯,其他人還不在他的信任範圍內。
你說雷電影?不好意思,其他四位執政都可能得到玄靈的信任,但唯獨雷電影這位,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信任不起來,反而針對和惡意就像沸騰的水一般滾滾冒出,完全不受控制。
但他也有猜測,或許是受到了本我的影響所以才會對雷神抱持如此巨大的惡意。
“你在生氣嗎?”納西妲倒是不介意他有些冷的語氣,說實話,比起流浪者,現在玄靈的語氣其實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