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傢伙,他把「愛」帶走了,留下的「白澤」喜怒在,哀懼存,惡欲淡,唯獨「愛」,不曾有過。都說人生有七情六慾,曰喜怒,曰哀懼,愛惡恨,七情具。人之六慾為見欲、聽欲、香欲、味欲、觸欲、意欲。雖然有些可惜,但在人形的時候,其實白澤是不具有六慾的,現七情盡斷,「白澤」或者當真是傀儡的代名詞了。”
理智的淡漠就是冰冷,所以當時那個戲言一般的讓他哭出來的條件,不過是他想嘗試一下自己是不是真的做到了斷情絕欲四大皆空了,然而事實證明,他會哀,會懼,卻唯獨不是四大皆空,這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在你第一次遇到純白人偶的時候,你心裡那微弱的悸動難道忘記了嗎?’
耳邊突然響起熟悉而陌生的聲音,玄靈身上氣息一沉,警惕的觀察著四周,這也引起了流浪者的注意,他小聲詢問是不是發生什麼了。
玄靈沉默著掃視許久,才輕聲說道:“我聽到了不屬於自己的同等聲線對我說的話。”
‘你在找我嗎?’
“是的,所以你在哪?”玄靈直接問道。
‘小靈兒你真有意思,我就在你們面前哦,只不過因為空間緯度不同,你們能感受到的、能看到的,都是我曾經留下的痕跡,我看到了你問我什麼,所以才有了這個回應,是不是很有意思呢?’
玄靈不再說話,他用自己的精神力去感知周圍的波動,但很遺憾,一無所獲。
‘小靈兒很無助吧,承受這麼多的生離死別,卻等不到一個「未亡人」歸來。其實這個世界上並不是所有東西都必須知道一個來龍去脈的,有時候糊塗一點,放寬心一點,順著自己的心聲走,說不定就能看到不一樣的風景。’
‘你我的錨點在何方,或許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不要再麻痺自己了,你的「心」,它在哭啊……’
之後再怎麼等,都不再有聲音了。
“……真不愧是算無遺策的「白澤」,成長起來之後算力確實很恐怖。”玄靈嘆了口氣,事已至此,他還有什麼不懂的?
能脫離「真實之眼」的測算,除了本我玄零能做到,哪怕是那些隱藏在提瓦特陰暗處不出世的老怪物都做不到,更遑論是其他的存在了。
“怎麼了嗎?”流浪者有些擔心的聲音傳來。
“沒,只不過確定了一個混蛋還活著的事實而已。”玄靈似是有些顧慮,並沒有和盤托出。
“是麼……”流浪者找了棵樹倚靠著坐下,把頭頂的仙靈拿了下來,“說起來,你是不是沒有說過玄透、你和那個沉睡著的另一個身影究竟是怎樣一個存在?”
玄靈看著他,從那雙伽藍的眼睛裡,他看到了什麼呢?
他沒有看到好奇,沒看到輕視,沒看到算計,他看到的只有自己這個可笑的仙靈體,這個為了規避算計而變化出來的虛假「謊言」……
“……「透」意味著透明虛無虛假,「靈」在璃月和「零」諧音,我是他的影子,也是不應該存在的泡影,「零」…我只知道這是他的名字,其他的我不知道。玄透是這個身體最後的「保險」,玄靈所得到的只有理智,而情感並不多,玄零或許有自己想要達成的目的,但很遺憾的是,從我有意識起他就一直昏迷著,直到剛才我才確定,他並不是昏迷,而是意識離體去做一些天空島不能知道的事情去了。”之前雖然有所猜測,但還沒實錘,這下本尊自己出來錘自己,他想不知道都為難自己的腦子。
“所以,「白澤」究竟是什麼存在?”流浪者不打算讓玄靈糊弄過去了,直覺告訴他這個問題就是關鍵所在,如果知道就能清楚玄靈為什麼會挑選所謂的「繼任者」。
玄靈深吸一口氣,而後一點點吐出,用輕飄飄的聲音說道:“在我的傳承中,「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