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趕過來的時候,猴子六人已經被唐寧等人和熱心的群眾制服了。
唐寧趕緊去看床上的江雪,此時她已經雙目緊閉,昏迷不醒了。
唐寧看到她這樣,心疼的把人抱進懷裡,輕拍著她的臉急聲叫道。
“江雪,江雪快醒醒!”
又衝著看熱鬧的人群喊道。
“醫生,有沒有醫生啊?快來救人啊。”
“我,我是醫生。”
一個穿著中山裝,帶著眼鏡的中年男人舉著手從人群中擠進來,檢視江雪的情況。
唐寧在一邊緊張的看著。
“醫生,她怎麼樣?”
男人輕舒一口氣,笑道。
“萬幸,應該是中了迷藥,用涼水洗洗就好了。”
田油條人機靈,聞言,趕緊去水房打一盆冷水回來。
“寧哥,水來了。”
唐寧點了點頭,抱起江雪,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裡,撩起涼水給她洗臉。
果然像醫生說的,洗過之後沒一會兒,江雪就顫著睫毛,慢慢睜開了眼睛,水霧般的眼睛透露著一絲迷茫。
唐寧擔憂的拍了拍她的臉。
“小雪,小雪,你感覺怎麼樣?”
“唐寧?”
想到剛才自己差點被人擄走了,江雪唇微顫,眼眶一下子紅了,眼淚斷了線的珠子似的噗噗往下掉,泣不成聲。
“唐寧,他們…他們…”
唐寧知道她嚇壞了,心疼的把她攬進懷裡輕聲安慰。
“別怕別怕,沒事兒了,人已經被公安同志抓起來了!”
話音剛落,就聽到趙有錢的驚呼聲。
“幹他二姨奶奶,怎麼是這畜生?唐寧兄弟,是那個在火車上偷東西的小偷!
奶奶的,他不是被抓進派出所了嗎?竟然還有同夥?”
聞聲看去,原來六個匪徒的頭套已經被警察拿下來了。
六個人全都被打的鼻青臉腫,見到公安來了,一個個鵪鶉似的,嚇得瑟瑟發抖,面有菜色,根本不敢說話。
其中一個小個子男人,唐寧分外熟悉,正是火車上那個被自己抓住的扒手。
公安們已經把人拷上了,聞言,眼底露出不解。
“火車上偷東西?你們還認識?”
入室搶劫,拐人,這已經屬於很嚴重的犯罪行為了,夠判這幾個小子十幾二十年了。
如果是慣犯,那判的會更 重,直接吃花生米也是有可能的。
唐寧正要說話,懷裡的江雪拉了拉他的袖子。
哭了一場,她的情緒已經穩定下來了,小聲道。
“他們跟火車上的那個列車員和乘警有勾結,列車員根本沒有把他送去派出所,火車一停就把他們給放了。
咱們一下火車就被這幫人盯上了。
那個列車員好像叫什麼趙…趙行軍?對,我想起來了,他就叫趙行軍!”
這些話都是江雪昏迷之前聽到的。
剛清醒過來,語言組織有點混亂,但不妨礙唐寧梳理出事情的來龍去脈。
他安慰的拍了拍江雪的手:“交給我!”
唐寧從床上站起來,走到為首的公安面前,大聲道。
“公安同志,是這樣的…”
他簡單的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唐寧實在沒有想到,這個趙行軍竟然這麼猖狂,竟然敢跟扒手勾結在一起。
有他在,猴子六人不跟入無人之境似的?想偷誰偷誰,還不用受法律的制裁!
聽完事情的經過,別說是公安了,就是圍觀群眾都露出了匪夷所思的表情,很快這種表情又變成了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