翹楚一震,這才注意看到他臂上一道醜陋劃痕鮮血淋漓。
想起那枚匕首,她心裡一沉,眼角溼潤,卻又忍不住低低笑出聲來。
他竟用了與她相同的方法來剋制自己的慾望,支撐著替她把傷口料理完畢。
原來,他和她是一樣的。
不同的只是,她為他,他為另一個女人。
這劃在他臂上的傷痕,連同剛才竹子崩裂的聲音,狠狠刺進她的身體,她聽到自己輕輕問,“我走了,你繼續用這個方法控制慾望?”
眼前四處,除去這方闌珊的燈火,一片黑寂,長夜未歇,明天遲遲。。。。。。
他卻沒有答她,跌跌撞撞走進屋裡。
她用力站起來,咬了咬牙,快步走進屋裡。
也許是不想給他後悔的機會,也是為了不給自己後悔的機會,她腳步不停,直到走到他背後,伸手緊緊抱住他。
他渾身燙熱,她雙手驚跌下來,本能地側了身,手腕卻猛地一緊,整個人已被男人攫進懷裡,被迫對上他那雙深戾情慾的黑眸裡。
“晚了,苓,是你自找的。。。。。。”
“熄了燈火罷。”
在衣裙被他急迫撕裂開來的時候,她啞聲對他說。
這樣,最起碼,她不至於能看清他隱藏在眼裡的情濃。
聲音卻隨即被他的唇舌吞沒。
她只來得及看到他伸手一揮,所有光亮瞬間死去,她的口腔被他的唇舌強烈驅進。他的舌滑過她的牙舌,吞噬著她嘴裡所有的氣息。
他的手並不停歇,重重抓握過她的柔軟,扯下她的褒褲,滑了進去。。。。。。
她被他帶領著在情潮裡浮沉。
當他刺進她身體最深處的時候,她使勁抑制,卻仍然無法不逸出破碎的呻吟和淚水。
身體被他開啟到最大,在被他一次又一次猛烈的佔有和需索中,她終於分清情慾和單純的慾望到底有什麼不同。
哪怕他失失了控制,哪怕這一場歡愛比昨夜更激烈許多,但她仍察覺出他對她保留著一絲小小的溫柔,他始終撐著他高大的身子,讓自己的重量不至於壓著她。黑暗裡,他吻過她的眉,她的眼,她的唇,她身子的每一寸。。。。。。
當他被抱枕到他臂上的時候,只感到下身酥麻疼痛難當,穴口已被微微撐裂,暖熱從裡面溢位。。。。。。
她的意識慢慢模糊,只隱隱約約聽到他問,“苓,你怎會過了來?”
她頭疼欲裂、遂也答得模模糊糊,“我遠遠看到你,你在水裡,明明旁邊有個溫泉,你偏偏選個冷泉來掉。。。。。。。”
“不過你掉那個溫的也不行,我剛試過,溫度很高,上官驚鴻,你掉了進去,就變烤鳥了。”
“烤鳥?”
“鴻,鴻雁,鳥,烤鳥。。。。。。”
她聽到他低啞的笑,很快,他的呼息重了,卻不忘將她緊緊環抱在懷裡。她鼻子一澀,這樣的溫情,她卻只想哭,眼前驟黑最後的意識是,明天,當他看到躺在他身邊的是她的時候,他會怎麼樣?
她似乎知道了他最大的秘密,他會怎麼樣處置她?
*****
“姑娘,爺在這邊。”
說話聲,腳步聲。
然後是誰一聲驚吼,誰輕輕一句“我不該來的”。
她渾身一顫,睜開眼來。
屋裡光線明媚,眼前人影綽綽,老鐵、方明、景平、景清都來了,一臉震驚地看著她的方向,眾人旁邊,還有一名深紗覆面的深衣女子,淡淡看著她。
身前的溫暖驟然抽去,男人高大的身子猛地坐起來。
“苓。”
她聽到他聲音裡的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