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兄,你我都清楚,你拿出自己熟悉的香料,這比試本就不公平。”
“要比,就找一塊咱倆都沒見過的,才能見真章。”
劉耕書冷笑一聲,眼中滿是不屑。
周圍眾人紛紛點頭,覺得劉耕書所言在理。
“劉耕書說得對,這樣比試才公平。”
“不然趙明城這不是佔盡便宜嘛。”
“就是就是,趙明城可別耍賴。”
趙明誠看到胸有成竹的劉耕書,心裡一緊。
這傢伙不過是個農家出身,也就是走了些歪運罷了。
玩香料這種風雅事,向來都是世家子弟的專長。
他在這兒指不定就是虛張聲勢,想唬住別人。
趙明誠心裡清楚,自己本想著靠這塊精心鑽研許久的香料,穩穩拿下這場比試,狠狠打壓劉耕書的氣焰。
可現在劉耕書這麼一攪和,局面全亂套了。
但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如果自己拒絕,那豈不是坐實了膽小怕事、不敢應戰的名聲?
往後在同窗之間,怕是連頭都抬不起來了。
一想到眾人可能投來的嘲笑目光,趙明誠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
他心一橫,咬著牙,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好,那就依你所言。”
話剛出口,他就又犯起愁來,忍不住嘟囔:“不過這一時半會兒的,到哪兒去找合適的香料呢?”
劉耕書一聽這話,不慌不忙,轉頭看向人群。
“各位同窗,可有願意出借西域香料者?助這場公平比試?”
眾人面面相覷,就在場面有些僵持。
人群中走出一位學子,他手中拿著一個精緻的小盒子。
“前幾日,我手中恰好得了一塊西域新貢的香料,願借給二位,以證公平。”
他是孫家嫡長孫,壓根不怕這個趙明誠,所以直接走了出來。
“孫兄仗義,劉某感激不盡,日後若有需要,定當全力相助。”
劉耕書對著這位挺身而出的孫輝業拱手致謝。
“劉兄客氣了,都是同窗,理當為公平助力。” 孫輝夜微笑著擺了擺手。
他其實挺好奇的,劉耕書可是出自農家。
這香料比試,怎麼也敢硬上?
不會是可笑的自尊心作祟吧?
周圍的學子,包括張開陽對劉耕書都沒有信心。
“哼,不過是一塊香料罷了,有何難的。”趙明誠率先走了過去。
他也不知道這塊香料是什麼,不過他好歹也比這個鄉下人接觸過香料。
況且,香料和香料之間,大抵也差不多。
其實他也就是略懂一些皮毛而已。
他湊近那盒子,深吸一口氣,試圖從熟悉的香氣特徵中尋找線索。
“這香料,產自西域的大非氏國,當地氣候乾旱酷熱,最適宜它生長。”
“炮製時,需在月圓之夜,以天山雪水浸泡三日,再用檀香木火慢慢烘乾……”
他說得繪聲繪色,周圍眾人時不時發出驚歎。
趙明城愈發得意,講完還挑釁地看向劉耕書。
大部分的香料都出自大非氏國,這個劉耕書肯定不知道吧。
“劉兄,你快過來看一看這香料呀?”趙明誠得瑟的挺胸抬頭。
劉耕書不緊不慢,接過香料,在手中輕輕轉動,淺聞一下。
“趙兄所言,部分屬實,這香料確實來自大非氏。”
劉耕書此話一出,其他人譁然,趙明誠更顯得瑟。
“但準確來說,是大非氏東部山谷所產,那裡土壤富含特殊礦物質,才讓香料有了這般獨特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