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耕兒。”

“阿爹把這些東西都備好了，就怕有個萬一，你趕緊檢查一下，看看是否齊全。”

劉知農將考籃中的物品一件件取出，擺放於桌面。

“阿爹，您準備得都齊了。”

劉耕書走上前看了看。

“幸好您和阿哥過來幫我。”

“不然光憑我自己一人，今兒個肯定要手忙腳亂，不知所措了。”

劉勤在一旁撓了撓頭，露出憨厚地笑容。

劉耕書簡單用了些餐食，把考場上用的東西檢查好，便出發去考場。

“你爹人呢？”

丁夫子過來才發現劉知學不在。

“不知道。”

劉伯文低著頭，滿嘴的苦澀。

“行了，走吧。”

丁夫子皺了皺眉頭。

“勤兒，考藍拿好了，千萬別讓人碰著了。”劉知農提醒著。

這要不是自己力氣沒大兒子大。

他都想自己提著了。

這裡面有水，不小心被人碰灑出來就不好了。

“放心吧，我曉得輕重。”

劉勤咧嘴笑著，將考籃緊緊護在自己胸前。

“是他？”

一個長得頗為賊眉鼠眼的人，眼睛滴溜溜地轉了幾圈。

他伸出細長且帶著一絲汙垢的手指，指著劉耕書等人問道。

“嗯。”

旁邊有人簡短地應了一聲，聲音裡聽不出什麼情緒。

“好咧。”

週二點頭應道，然後就往劉耕書一行人走去。

“哎呦！”

一個人如斷了線的風箏般飛了出去，狼狽地摔落在地。

周邊正匆忙趕考的人群瞬間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呆了。

眾人紛紛駐足觀望，交頭接耳地議論著。

但片刻之後，卻壓根沒有人過去幫忙。

“這可不關我的事兒，這人自己撞過來的。”

劉勤一臉懵。

他只覺有股刺鼻的臭味朝著自己迅速逼近，出於本能，想也沒想便單手用力將其推開。

“阿哥，咱們走。”

劉耕書眼疾手快，急忙制止了正要過去檢視的劉勤。

“傻兒子，這人是故意對著考藍撞來的，摔死算拉倒。”

劉知農臉色陰沉得可怕，高聲怒罵。

原本還有幾個好心的讀書人，腳步已經邁向摔倒的週二。

一聽這話，瞬間止住腳步，緊急轉身離開。

“呸，這人真壞！”

劉勤此時也徹底明白了過來，氣得怒啐了一口。

週二癱臥於地，嘴裡“哎呦哎呦”地不停叫嚷著，眼神卻賊溜溜地在四周偷瞄。

他發現沒人搭理自己，麻溜的從地上爬起來，消失在了人群裡。

“東西放進去沒有？”

一處隱蔽的角落，一個聲音壓得極低地問道。

“放心吧，我做事可是很靠譜的，剩下的銀子可以給我了吧。”

另一個聲音帶著幾分得意與急切。

“哼，最好這樣。”

劉知學冷哼一聲，掏出銀子轉身大步離開。

百家村。

劉大同虔誠地跪於牌位之下，額頭輕觸地面，雙手合十，口中唸唸有詞。

“祖宗在上，保佑我們劉氏一脈，玄孫劉耕書，順利考過童生……。”

言罷，久久不起。

唯有那嫋嫋香菸，縈繞在靜謐的牌位之中，似是傳遞著他的祈願。

“阿哥，東西給我吧。”

劉耕書他們趕到考場，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