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林青第一次踏上滑板的時候。
一個趔趄,直直的鑽進了雪牆裡。
灌了滿脖子的雪,把雪抖出來之後,就犯了咳嗽。
滿腹的凌雲壯志,頓時收了乾淨。
喝了好幾日的甘蔗水和白粥,才把咳嗽壓下去了。
咳嗽壓下去幾分,結果整個人又開始發燒無力。
林青知道自己從到這裡來,一直鉚足了勁幹活。
算來竟沒有一天是真正休息過的。
加上這幾日除雪,出了汗之後,她愛乾淨,總是用熱毛巾擦擦。
估計就是那個時候,受了涼還不自知。
這次灌了一脖子雪,又在雪裡埋了好大一會兒才爬出來。
可把之前的積攢的勞累,都誘發了出來。
這下子,林青可老實了。
可不想去外面征服冰雪世界了。
這一場來勢洶洶的感冒,就是上天給予她的警告吧。
這麼一折騰就到了二月裡。
才算徹底好利索。
衣裳都寬鬆了好幾寸。
這裡沒有鏡子,倒也從水盆裡照過自己的形象。
頭髮毛躁,散落在臉頰,兩頰消瘦,往日為傲的小圓臉,變成了尖下巴。
倒是有幾分古代電視劇裡流民的味道了。
感冒實在沒有胃口,這些日子全靠著在蘋果水裡煮幾塊山藥,勉強補充體力。
如今好了,自然不能委屈了自己。
得好好的補一補。
補好了這冰雪世界還是能闖一闖的。
手起刀落,斬了半隻雞,放在爐火上燉。
把雞腿和雞翅膀都撈出來。
丟進去幾顆蘑菇和栗子,繼續煮。
等栗子的香甜味道出來以後,才下了一把山藥粉條。
泡發的黑木耳也放幾朵進去。
熱乎乎的吃飽,就站在平臺上往下望。
沒有下雪,倒是風挺大的。
她打了一個寒顫,在抬頭的瞬間,看到了天空。
平臺上方有一方巨石,像屋簷一樣,將平臺護住了半個。
與其說是看到了天空,不如說是一線天空。
就在巨石和冰雪的世界的夾縫中。
露出一尺寬的天。
天空很藍,藍的像一塊細長的絲帶。
林青快步開啟了出山洞的門。
再次抬頭,一望無際的藍色天幕上,一朵雲也沒有。
尤其趁著地上開始泛黃的雪。
除了她略顯得粗重的呼吸聲,就剩下在柴垛那邊啄食的野雞了。
她吸了一口氣。
就聽到母雞在咯咯咯的亂叫,揮動著翅膀雜草亂飛。
她從門口抽出砍刀,就匆忙趕了過去。
才發現母雞四號,已經被一隻通體雪白的鳥死死踩住。
看到林青過來了。
還揮動著翅膀,彷彿警告林青不要過去。
這種鉤子嘴,怕是老鷹的一種了。
不管它是誰,竟然敢傷害她的雞,就是要與她作對。
操起一旁的掃把,狠狠的拍下,將那鳥死死的壓在掃把底下。
從掃把的縫隙中,握住了它的翅膀。
才發現旁邊還有一隻僵硬的黑白相間的鳥。
這是矛隼?還是鷹?
林青拿不定主意,她除了雞鴨鵝,哪裡能認識鷹的品種。
只是看著這幼鷹個頭不大,竟然能把母雞四號死死的壓制住。
幼鷹被抓走,母雞四號仍然趴在地上瑟瑟發抖。
林青一把拎起它的翅膀,往雞棚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