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裡的獄卒都被盡數放倒,睿王他們猶如進出自家大門一般,旁若無人的出了天牢。
出了天牢,為首的黑衣人便馬不停蹄的帶著睿王來到了郊區據點。
直到此刻他才把緊繃的心絃放鬆了下來,為首的黑衣人把他帶到了院子裡便去覆命了。
睿王深深呼吸著,這自由的呼吸,從今天以後他會好好活著,拿回屬於他的一切,也要給母后報仇。
為首的黑衣人覆命後又折返了回來“睿王殿下,我們主子有請”。
睿王收回思緒微微頷首由黑衣人領著去了另一個院子。
片刻後兩人抵達院子,為首的黑衣人恭敬行禮道:“主上,人帶來了”。
背對著他們的人,擺擺手道:“下去吧”。
睿王目目光如炬的看著背對著他的黑衣人,聽聲音,竟然是女子?他在腦子裡搜尋很久,也想不出來,雲瀾何時有這般手眼通天的女子。
背對著他的女子轉身神情淡漠的看著他,語氣淡淡道:“睿王殿下久仰大名”。
睿王在看清女子的面容時,眼底閃過一絲震驚,同時也有一些熟悉感,竟是怎麼也想不起來。
他壓下眼底的震驚緩緩開口道:“過譽了,如今的我只不過是個喪家之犬,也不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王爺”。
女子輕笑一聲說道:“睿王殿下這是哪裡的話,在我看來,今日脫困,便是殿下東山再起的第一步,這雲瀾的風雲變幻,可都在您的腳下呢”。
說罷,她蓮步輕移,緩緩走向一旁的石桌,伸手示意睿王一同坐下。
睿王微微一怔,旋即跟了過去,待兩人落坐,他才開口問道:“姑娘今日救我,所為何事?我如今雖落魄,但也知曉這世上沒有平白無故的恩情,姑娘若有差遣,但凡我力所能及,定不推辭”。
他目光坦誠,直直地望向女子,似是要將她看穿。
女子端起桌上的茶盞,輕輕撥弄著浮葉,朱唇輕啟:“殿下快人快語,那我便也不兜圈子了”。
“如今這朝堂成了慕九歌的一言堂,殿下母后就是皇上聽信讒言被害,這雲瀾的天早就該變一變了,我救你只不過是為了撥亂反正,還雲瀾一個清明”。
睿王自嘲笑道:“姑娘實在是高看了,我如今已不是皇家血脈,談何撥亂反正?”
女子聞言蹙眉道:“你的身世三言兩語豈是旁人三言兩語就能輕易定論的?再者英雄不問出處,殿下自幼長於宮闈,受皇家薰陶,心懷蒼生疾苦,這等胸襟氣魄豈是作假?”
睿王眼眸低垂,陷入沉思,手中下意識地摩挲著衣角,似是在斟酌女子這番言辭的分量。
片刻後,他緩緩開口:“姑娘所言雖不無道理,可如今我在旁人眼中早已是落水狗,那些曾追隨我的舊部,又怎會輕易信我、助我?況且慕九歌黨羽眾多,眼線遍佈,稍有不慎,便是萬劫不復”。
女子聞言說道:“殿下不必憂心,我願助你一臂之力”。
既然話都到這份兒上了,睿王也把心底的疑惑問了出來。
“姑娘,我看你面熟,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女子微微一怔,隨即鎮定下來,淺笑道:“不瞞殿下,我叫溫月,曾是溫政的女兒”。
睿王聽此,不禁神色一震:“原來你就是溫月……”。
“傳言不是說,你得了一種頗為嚴重的疾病,在你姨娘進大牢後,你憂心成疾,去世了?”
溫月輕輕搖頭,眼中閃過一絲自嘲:“那都是謠言,我當初就是被慕九歌那賤人給害的,要不是她我和姨娘也不會被抓,我也不會流落在外”。
溫月沒說的是,她本就不是溫大人的親生骨肉,她只知曉她是蒼穹國皇室的血脈,生父具體是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