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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都是為了你好

急急急!危危危!晴空旱地乍起驚雷。

這當頭一鞭,來的又快又急。

張懷義近百年的精純修為若是全力施為,自信足以應對除了師兄張之維以外的任何人。

就算面對群起而攻之的局面,張懷義也是不懼。雖然不能說其他異人沒有任何威脅,可要是不存死意的一心逃脫,也是可以將他們視為雜草。

甚至猖狂點可以高聲宣佈,“師兄你站起來。”

“好了。我要說的是,在座的各位,都是樂色。”

可惜教出來的徒弟與他一脈相承,這黑心的小子,讓張懷義沒有一點脾氣。

倉促之間調集的金光與打來的金鞭劇烈碰撞,但細看時,卻發現二者並沒有實在的接觸。

彼此間的炁息勢同水火,互不相容。一個想往裡擠,一個奮力往外推。

又或許是同修雷法,同根同源的緣故。姜知魚和張懷義的炁,在這種情況下,就像磁鐵的正負極一般,彼此竟產生了龐大的排斥力。

如兩儀對立而分,兩炁彼此糾纏對抗。捲起空氣又將其磨滅,生生的造就了一圓形球狀真空的存在。

可鞭能不落實,勁道卻防不下。

姜知魚打人打頭,著實手黑。頭為人體要害,在受傷威脅程度上,還要超過雙眼,咽喉,腰腎,下陰等薄弱位置。

這點就算是喪屍這種現代幻想產物也不能脫離,爆頭足以解決絕大多數生靈。

而在修行中,頭部為人體之首。

光是外在就有七竅,西遊記中曾言凡有九竅者,皆可修仙。

非是假語,人無竅,則炁不通。先天一炁若是不通,人則向死背生。別說修行了,能活下來都難說。

在道家先聖莊子的故事中,南海之帝為儵,北海之帝為忽,中央之帝為混沌。

儵與忽一日為混沌開一竅。如此日鑿一竅,七日後混沌死。

混沌無,便象徵著世界邁進了新的天地。

異人雖然沒有故事中那樣再開天地般的造化,但人體頭部內,實實在在布有眉心祖竅,腦頂囟門,泥丸神宮等藏神納源之地。

這使得張懷義受了力後,眼前漆黑一團,只感金星點點。頭昏腦脹,心神鬆散盪開,身體麻木感知遲鈍。磨鍊到近乎極致的性與命都有一息頓促。

恍惚間看到了已經‘羽化’離世的師傅張靜清,彷彿間聽到了年少時龍虎山門內的鐘鼓聲。

清音渺渺,一粟滄海。

佛家常說當頭棒喝,醍醐灌頂。道家也有輪轉有無,一念清靜。

張懷義神魂不穩,心反而穩下來了。

姜知魚的金鞭不是白無常的索命哭喪棒,也不是真人大德的三更戒尺。

他只是覺得張懷義的心急了,姜知魚不知道在沒有他的世界裡,原本的張懷義在這計劃為張楚嵐掃清障礙前是個什麼樣的心緒。

可姜知魚能感受到在收下他為徒後,張懷義的心越來越急了。

一個從年少到年老,內心都能藏住事的心黑之人。卻連自己的心思都注意不到被徒弟看見了。

這不對。

張懷義的心猿煩忍不穩,不想枯坐蓮臺。靜功不平,就連姜知魚的小動作都輕視。

那便怪不得姜知魚給他一記迎頭痛擊了。

以張懷義的修為能耐,這不會致命不會重傷。但心會清醒。

可謂力度剛剛好,懵逼不傷腦。

“所以。師傅會明白我的苦心吧?”姜知魚心中暗道,“我這都是為了你好啊。這麼想想,心裡就不會記上我了吧。”

感動的情緒是否會填滿溫暖張懷義,這個耄耋之年老人的內心還無法知曉,但姜知魚的鞭子還在與張懷義的護體金光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