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姝寧拿出銀針給沈祁淵施針,兩刻鐘之後,沈祁淵平靜的睡了過去,宋姝寧則滿身大汗的站了起來。
神醫果然是神醫,真有兩把刷子。
這些針法她是按照記憶裡面的原主從神醫那裡看到的針法來的,沒想到真的對沈祁淵有用。
沈祁淵的那些貼身侍衛看到沈祁淵平靜的睡了過去,面板雖然還是很紅,但是手上和額頭上那冒起來的青筋已經消失了,眾人看宋姝寧的目光都變了。
就連方才把墨風拉出去問話的那個侍衛都主動上前來給宋姝寧道歉了,“宋小姐,方才墨雲以貌取人了,請您不要往心裡去。”
宋姝寧擺手,“沒事,你也是擔心那位公子。”
宋姝寧回頭看了躺著睡過去的沈祁淵一眼,“那些銀針時辰到了自會退出來,退出來之後你們把銀針拔掉,拔掉銀針他應該也可以撐過這一夜了。”
墨風聞言頷首,對宋姝寧也沒有之前那麼冷淡了。
“好,屬下送你回去。”
宋姝寧連忙抬手謝絕,“可以換個人送我嗎?”
墨雲自告奮勇,“我送宋小姐,宋小姐是新晉威遠將軍宋家是吧?那邊我熟,我來送你。”
宋姝寧點頭,“有勞了。”
只要不是扛著,誰送都好!
墨雲說了句哪裡,扛著宋姝寧就直接跳上了屋頂。
宋姝寧:“”
你們確定這是接送不是擄人嗎?
她真的會謝!
翌日。
沈祁淵睜開眼睛已經是天光大亮了,他微微適應了一下外面的光亮,伸手摸到了蓋在身上的薄被,又抬起自己的雙手看了一眼,以前他醒來的時候渾身是冰冷的,手也被冰水泡起了皺褶,人會腫上一圈。
清晨的他是最不堪入目的。
今日他身上沒有剛從冰水裡面起來的寒冷之感,手也是暖和白淨的,沒有一點被水浸泡之後的皺褶和浮腫。
沈祁淵翻身坐起來,外面的守著的墨風聞聲走進來,他素來冷漠的臉上多了一絲笑意,“主子,您醒了。”
沈祁淵抬手揉了揉眉心,“我昨夜後來沒犯病?”
墨風激動的點頭,“是,沒想到那位宋小姐是真的沒有騙人,她昨夜給您施針之後,您自然的睡著了,後來銀針退出穴位,屬下把銀針拔了,您也安穩的睡到了現在,這是您十年來,睡的第一個安穩覺。”
沈祁淵眯了眯眸子,是啊,他昨夜好像還做夢了。
他站起身來,“若長此以往下去的話,那昨日那點心意就輕了。”
墨風立刻問,“那需要屬下再重新準備一些謝禮送到威遠將軍府上嗎?”
沈祁淵搖頭,“等以後問問她需要什麼,再送吧。”
宋家剛到京城立足,應該需要人脈,就看她問不問自己要了。
人只要有所圖,都可用。
若無所圖的話,那他倒還要考慮一下此人是否能用。
威遠將軍府。
宋姝寧昨夜回來都已經快寅時了,等她再睜開眼睛都已經辰時末了,她剛起身外面就有人敲門,宋姝寧應了一聲跑去開門,是宋姝筠站在門外。
宋姝筠瞧著她剛睡醒的模樣,微笑著走進來,“怎麼這時候才起來?”
把端來的包子和稀飯放在桌上,“這是母親早上做的早飯,我給你端來了。”
宋姝寧道了謝,跑去找衣裳穿,看著繁瑣的衣裳,她又犯了難,回頭求助宋姝筠,宋姝筠好笑的走過去,“連衣裳都不會穿了?”
宋姝寧嘟囔,“以前跟在師父身邊的時候,穿的都是方便行走的衣裳褲子,冬日穿的也是棉衣棉褲,哪兒穿過這麼繁瑣的衣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