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夕顏伸手,在兒子沾了米粒好像米老鼠的小鼻頭上捏了起來:&ldo;你好意思,木木,把飯都吃了,明兒我們吃什麼?娘說的話你都聽成耳邊風是不是?&rdo;
&ldo;不,不是這樣的。妮妮,妮妮它吃的多,我看著肚子就餓。&rdo;被娘捏了鼻子的聲音甕聲甕氣。
粉嫩的寵物豬,聽到小主子這話,兩隻水潤的豬眼睛張得大大的,豬眼睛目瞪,豬嘴巴口呆:你吃的多,關我什麼事!
花夕顏能怎麼辦,吃都吃了,又不是被誰偷吃了,是自己兒子。
放了手。
花木容頂著個被娘捏紅的小鼻子,跑進廚房裡,從角落裡的稻糙堆裡扒出一個土鍋來,兩隻小手端著跑到娘親面前討好:&ldo;娘,我給你留了飯,怕被老鼠吃了,我們將它藏了起來。&rdo;
廚房裡能有什麼老鼠?老鼠都怕了她兒子和那頭豬,因為她兒子和那頭豬餓起來啥都能吃,老鼠都被嚇死了。
接過兒子手裡的土鍋,花夕顏把兒子一抱,抱進懷裡,兒子暖暖柔柔的小身軀,讓她抱起來像枕頭似的:&ldo;木木,吃的飽嗎?&rdo;
&ldo;娘吃,木木吃飽了。&rdo;
養個孩子,最高興的,莫過於聽到孩子這句話。
&ldo;走吧,娘先帶你洗澡,瞧你這一身髒,臉吃成這樣。&rdo;
古代沒有沖涼房,茅房太爛。花夕顏煲了熱水,提了只大木桶,到房間裡給兒子清洗。
花木容爬到凳子上關窗,見窗戶上的糊紙薄薄的,像是從外頭能依稀看得見裡面,小手往椅子底下的小豬招呼:&ldo;妮妮,你上來。&rdo;
小豬跳到椅子上,再跳到他肩頭上,再順從他小指頭,跳到了窗臺上。
小手指揮豬崽把豬屁股對準窗外院牆,妖孽小臉正言厲色:
&ldo;妮妮,你在這裡看著,如果誰敢偷看我和我娘洗澡,你沖他們放屁。&rdo;
趴在院牆頭上的令狐京旭,被這話一驚,沒能坐穩。
在他底下護駕的小書童手忙腳亂托住他滑下來的腳,頭頂冒著熱汗:&ldo;閣主,有人襲擊了?&rdo;
令狐京旭往院牆上頭再努力伸出個頭,見到視窗上的小豬屁股正面朝自己,搖搖晃晃的豬屁股眼睛,像是隨時奉行小主子命令發出一泡黃色氣體。
兩隻玉指用力捏緊了自己鼻樑,冒著極大的會被燻死的危險,往視窗裡的人影睜大眼睛。
聽,屋裡花木容脫了衣服,鑽進了木桶裡泡澡,兩隻小手抓起了花夕顏的臉:&ldo;娘,這兒沒人,你快把臉皮弄下來。&rdo;
他要看娘親美美的臉。
是廢物,是醜八怪的花家大小姐,莫非另有其顏?
大紅錦袍不顧危險往視窗伸。可那豬崽雖小,豬屁股卻那麼大,將他視野遮蓋到嚴嚴密密,密不透風,中邪了。
&ldo;看什麼看,你娘就長這個樣。&rdo;花夕顏拍打兒子不安分的小手。
她這不是蒙了臉皮,是吃了易容丹。鬧出了這個事,她若不小心掉了臉皮,惹人懷疑,那就事大了。至少要忍幾天,等風波過去風平浪靜。
花木容把小腦袋沉入木桶的水裡頭吐泡泡:什麼時候娘才可以以真面孔見人呢。
花夕顏在要解開自己衣裙和兒子一塊沖澡時,隨手掀了一張黑色的床單,拋上窗戶上的木樑,垂落下的全黑屏障,把窗外頭的一切視線,包括令狐京旭和小豬仔的,全都隔了個嚴實。
小豬仔不知是不是被女主子的不信任給氣的,豬屁股眼,噗,噴出了氣體。
臭!
捏住了鼻樑,依舊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