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一千三百六十八章 墮客帝國(二十七)

真是奇妙,帶入一個看似荒誕的假設後,所有東西卻都一下變得合理了。 跨越時間的,並不是郊外小鎮乃至整個世界,而是萊爾汀本身。 所以並不是有一個籠罩幾乎所有的宏大詛咒,特殊的力量僅僅作用於一個城市。 相比之下,這明顯是個更不勞師動眾的理解。 噩夢,湖底,密室。 墮星一族四位首腦的凝視中,付前摸出一樣東西開啟。 那是隻已經損壞的懷錶,後蓋內還刻著古怪的字跡。 而記得每一個字的付前,此次化身蠕蟲,異次元護駕的所有經歷,在腦海中飛速掠過。 出現在藝術館裡的畫…… 嚴苛崇高的律法…… 驟然天降的迷霧…… 形形色色的噩夢…… 措手不及的教團…… 乃至於似乎可以稱為“她”的特殊懷錶…… 一路以來,秉承極限效率的殘酷壓榨下,每一個勢力乃至個人的“燃燒”,似乎終究成功鋪就通往真相之路。 最早抵達這方世界時,自己的判斷是屬於畫中世界的真實被掩蓋了,教團們所處世界是噩夢屬性。 理由之一是魔女曾經跟自己說過,這是一個絕望的末世。 萊爾汀這樣的存在,明顯有些違和。 然而在後續驅使各方勢力,突破極限為自己的猜測尋找證據時,越來越多的跡象卻是反向證明,眼前居然真是一個神庇之所,世外桃源。 而想象中的破敗末世,發生於一個短暫的,時間在其中幾乎失去意義的霧天裡。 包括自己的任務目標,也再次堅定印證了這一點,從而第一時間就知道眼前的墮星一族,不過是自己騙過自己的悲劇。 …… 即便如此,付前從來沒忘記過,不止一處稍顯突兀的細節。 比如手裡這個最初被當做噩夢漏洞的收穫。 當時對錶盤背後字跡的理解,是已經把懷錶當寄魂匣的女爵,在噩夢中的特殊映照表現。 然而一旦律法世界的萊爾汀確實是真實,這字跡又該怎麼解釋? 魔女把所有個體送出畫中世界後,順手刻下的墓誌銘? 要知道懷錶可是多方驗證過,沒有任何超凡氣息。 雷森他們以做夢的方式消化畫中世界經歷,理解為魔女順手為之,幫助他們融入世界不被排斥還算自然。 一隻已經毫無生命氣息的懷錶也要這麼做,是不是有點兒刻意了?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細節,那就是進入這個任務第一時間就疑惑過的一點。 這裡明明是萊爾汀,但看上去又有很大不同,眾多地方都發生了不小的改變。 最初的理解,是認為可能跟噩夢本身的不穩定有關。 然而現在引入古代萊爾汀概念的情況下,一切似乎有了更絲滑的解釋。 首先弗蘭基他們經歷的記憶確實為真。 群星崩壞,教團墮落的一幕,在歷史上是真正發生過的,末世也確實隨之到來,萊爾汀並沒有逃過一劫。 而在這個過程中,弗蘭基他們帶著噩夢與現實的錯位認知,摒棄了群星,墮入噩夢。 結果多年之後,他們眼中笨拙的覺醒者們,竟是再次“夢”到了一個重生的萊爾汀。 這讓他們更加堅信,那場噩夢的惡毒與荒誕。 然而實際上真實的情況是,那是來自古代的萊爾汀,它在某種特殊作用下,從歷史重歸現實,帶著完好的律法一起。 對它們來說,歷史就是到這一刻,之後的所有都沒發生過。 這也是懷錶裡出現特殊字跡的原因。 噩夢,棄子,廢墟,所有的異常,都是原本末世景象,被以萊爾汀從未覆滅為視角,去解釋容納造成的。 比如棄子們是時間詛咒的產物,比如明明應該是現實的畫中世界,體現出如此完美的噩夢性質。 萊爾汀和律法,以蠻橫的姿態定義解釋了這一切,並強行抹除了邏輯上的不合理。 這一度甚至曾經誤導了自己,比如進入這個任務後,自己其實嘗試確認過時間——結果是看上去明顯不一樣的兩個城市面貌,年月日居然近乎一致。 這讓自己第一時間,並沒有太懷疑外面萊爾汀的歷史屬性。 直到剛才弗蘭基的記憶跟現實的矛盾之處,才再次引發了想法,嘗試尋找時間跨度上的可能瑕疵點。 弗蘭基他們作為教堂獵人,不知道奧林特爾這些名字的原因也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