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魏青山老人的調侃,頓時現場的其他領導和工作人員們附和著笑了兩聲,同時看向天空中一直排開的五架大飛機,表情中充滿了感慨。
畢竟一架飛機坐人,帶四架運輸機拉行李,這聽起來也太離譜了!
“哎!那沒轍,誰讓人家有錢呢?”
“有錢就是這麼的任性啊!”
下一秒,站在旁邊的周金烈老人笑呵呵的如此說道,現場又是一片笑聲,而王燁卻感覺這麼句話怎麼聽起來這麼的耳熟,隨後周金烈老人輕咳了一聲繼續說道:
“不過,待會兒飛機落地之後,都給我該嚴肅的嚴肅,該笑的時候笑。”
“這可是咱們的財神爺,得好好供著的!都給我機靈點哈!”
“不管出現什麼情況,表情一定要給我控制住!”
其實也不能怪周金烈老人專門囑咐了兩句,實在是幾個月之前的時候,利比亞的那位卡大佐來訪,陣勢直接把接機的眾人給嚇了一跳,正常來訪都是比較嚴肅的,而這位前前後後簇擁了幾十個金髮碧眼的女保鏢,算什麼事兒啊?
如此一來,大家也驚醒了,鬼知道外國人是什麼套路,繃不住也得繃啊!
“是!”
頓時四周響起了一片應答的聲音。
與此同時,注視著天空中越來越大的五架飛機,王燁忍不住微微皺眉。
對於薩特勒王燁還是非常瞭解的,或許是因為他小時候經歷、又或許是因為他多年從事情報工作,所以他雖然很有錢,但是卻並不是一個喜歡炫耀的人,而且他算是沙特那群高層裡面,相當能吃苦的了,起碼不挑床,不需要每次出訪,都帶著專用床墊。
所以剛才魏青山老人的那個猜測站不住腳,後面這四架運輸機不可能是行李,如果讓王燁猜測的話,是禮物的機率比較大,畢竟沙特這個國家有時候還挺驕傲,喜歡搞點這種套路,試圖展示一下他們的源遠流長的文化之類的。
如果按照這個思路,那問題又出現了。
禮物可不是越大越值錢,而沙特要麼不送禮物,要送就一定會送點寶貴的,能體現他們逼格的禮物,那這個禮物不可能太大,畢竟拉四運輸機的純金鑲嵌寶石的駱駝雕塑,哪怕是狗大戶,它也遭不住啊!
“薩特勒這個傢伙,在搞什麼鬼啊!”
就在王燁心中忍不住唸叨的時候,那架747公務機開始降落了,隨後平穩的落地滑行,最後在塔臺和地勤工作人員們的引導下,朝著這邊的停機位緩緩駛來。
“各部門準備!”
然後,王燁就聽到了工作人員的聲音。
雖然薩特勒這次來訪,沒有以任何官員的名義,但是畢竟是“貴客”,那自然得拿出來招待貴客的標準。
所以現如今停機位旁邊,舷梯車的後面,是一條百米長的紅地毯,左側是軍樂隊,右側是“各界群眾”,王燁也不知道這都是從哪些單位搞來的群眾演員,當然了,還少不了小學生們,都是燕京本地小學的,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也是苦差事,一大早就被拉了過來,零下十幾度的凍了起碼有兩個多小時了。
終於。
伴隨著滑行的客機停下,舷梯車靠了上去,艙門隨之開啟,滿臉笑容揮手打招呼的薩特勒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
只見他沒有穿白袍子,畢竟燕京零下十幾度,可不比沙漠暖和,他穿了一件黑色的呢子大衣,頭上戴了一頂某種皮草的帽子,看起來頗有幾分古代員外的闊綽感覺。
“嘟嘟嘟!噔噔噔!”
下一秒,沙特的國家代表歌曲‘我們敬愛的國王萬歲’被奏響,薩特勒按照外交流程,踏著音樂走了下來,一路走到了紅地毯的盡頭,右側的群眾和小學生們,哈著白氣揮舞著小旗幟和橫幅表示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