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又坐著繼續寒暄了幾句,然後祝洛洛送李娑羅出去。
那塊玉佩,早已被祝洛洛很寶貴地收藏起來了。
李娑羅看她也沒有任何懷疑的跡象,這才站起身來,準備離開。
此時那些宮女也被祝洛洛重新又叫了進來,祝洛洛叫了一個宮女,跟著自己,於是就送那李娑羅出去。
李娑羅和祝洛洛走在前面,宮女跟在後面,一起往外面走去。
李娑羅一邊走著,一邊又重新觀察了一下這個西草院的周圍環境。
和來的時候,並沒有兩樣,只是,這周圍的宮女,卻是有一點意外,比來的時候少了許多。
李娑羅就感覺自己現在所處的這個環境,其實有一點奇怪。
在來的時候,這整個西草院的宮女其實是比平時要多不少的,而現在,入目可見的,竟是比平時還要少了。
這讓李娑羅不禁起了一點點的懷疑之心,她轉頭看了一眼祝洛洛。
此時的祝洛洛,已經沒有了剛才那樣難過悲傷的表情,而只是微微笑著,對李娑羅笑著,也對這所有可以看見她的人笑著。
就彷彿,剛才李娑羅看見的那樣的一個祝洛洛,其實根本就不存在一般。
李娑羅藏在袖子裡面的小手,稍微捏了捏,既然人家都可以想通的事情,似乎對自己而言,也並沒有什麼影響。
但她卻還是感覺有一點惋惜,畢竟,如果這樣的祝洛洛,要是她的父親祝鄖還活著的話,應該是不願意看見自己的女兒變成現在的這個樣子的。
但這個世界上的父親,不論是誰,都是肯定愛自己的女兒的,李娑羅也只是在內心惋惜了一下下。
片刻過後,這種情緒就煙消雲散了。
可是,就在轉過頭繼續往前走的時候,卻是突然感覺到自己的頭腦有一點昏昏沉沉的。
這種感覺,一開始還並不是很嚴重,就彷彿喝了酒一般,可隨著腳步一點點地往前走去,就在即將要走出這西草院門口的時候。
李娑羅趕緊自己的那種昏昏沉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了。
就彷彿,下一刻,她就會在原地倒下去,然後醒不過來了。
李娑羅感覺自己的腦袋越來越糊塗了,她努力想要清醒,她微弱的意識在告訴自己,這種感覺肯定不對勁,有人在暗中對她做了手腳。
李娑羅維持著最後的一點點的意識,稍微轉了一下身子,就看見了那站在一旁,面無表情的祝洛洛。
此時的祝洛洛,已經完全沒有了悲傷的表情,可此時的祝洛洛,連那虛假的微笑,也都沒有了。
到了這個時候了,李娑羅似乎終於才明白了。
難怪剛才祝洛洛一直都要留她在那屏風後面寒暄。
明著是寒暄,說著那些動人的話,那些話,甚至讓李娑羅對祝洛洛這個人,都要開始動了一點點的惻隱之心。
可實際上,那些不過是祝洛洛在降低她的心理防備罷了。
在那個屏風後面的時候,李娑羅其實就已經感覺到了周圍有一點不對勁的地方,但是她根本就說不出來是哪裡不對勁,同時,又因為祝洛洛的事情,導致自己分心了。
這可真是一個巨大的錯誤了。
李娑羅如何也根本想不到,這個祝洛洛,居然給自己下了一個這樣的套。
李娑羅最後的一點意識,支撐著自己還能直立地站著,她分明看見,祝洛洛從自己的懷裡又掏出來了那塊玉佩。
那塊玉佩,就是李娑羅剛才給她的,而現在,祝洛洛一臉嘲笑著,將那玉佩拿到了她的面前。
李娑羅現在已經意識很是薄弱了,她扛不住自己的腿了,只好半跪著蹲坐在地上。
那祝洛洛卻並不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