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煙進了房內也不看墨辰,就徑直走向梳妝檯,將首飾什麼的卸下來。冬梅也帶著丫鬟進來將浴桶內倒水,等席煙沐浴。
本來墨辰見著席煙黑著臉,多多少少能猜到一些,也不敢去打擾席煙。但是見著席煙將他當做透明人一樣。
沐浴之後也不和他說話,也不說趕他走,就坐在窗前看著書卷,就彷彿屋內沒這人似的。
“煙兒。”
“……”
“煙兒。”墨辰見席煙仍然看著手中的書卷,走至席煙的身旁蹲下委屈的看著她,“煙兒,我知道我錯了,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說來可笑,人前冷傲難接近的墨少帥在,在自家夫人面前倒像是個孩子一樣。時不時的重新整理席煙的認知。
“煙兒,好煙兒,我知道錯了,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墨辰一直蹲在席煙身旁,見席煙在走神也就沒在打擾她了,只是看著席煙的側顏想著白日裡的事。眼裡閃過算計。
“卞城雖不能和醴城相比,但是李鋮筠這個人倒也是會些手段。李鋮筠這個人惜才,但是也夠無情,除了家人,他誰不在意。”
“若有的話,那就只有你身邊的那個副官蘇毅誠了,蘇毅誠這個人雖不善言辭但是心思倒是很細膩,想法也很多。”
“我走之前李鋮筠就很看重蘇毅誠,只是也有很多年了,估計會更看重。”
墨辰在席煙說到李鋮筠的時候就站了起來。席煙本就比墨辰要矮上一截,現在坐在椅子上就更矮了。
席煙說完見墨辰沒說話,抬頭看向墨辰,自然那一截頸脖也出現在了墨辰的眼裡。
那頸脖上隱約的歡愛痕跡讓人想入非非。看的墨辰眼睛發紅,他真想將那一截頸脖給折斷。
這樣席煙就不會還想著和李鋮筠回卞城了,她就會永遠留在自己身邊了。
雖然墨辰很想這樣做,但是不捨得傷害席煙,但是,他可以傷害他自己啊。
只見墨辰將一個花瓶摔碎,拿起一片碎瓷就對著自己的手劃下去,那手腕就滲出來血珠。
“你在做什麼!”墨辰手腕上的血珠喚起了席煙的理智,急忙去搶墨辰手裡的碎瓷。
“沒做什麼啊。”墨辰一副毫無知覺的說到。
“放下,去包紮。”席煙一把搶過墨辰手裡的碎瓷,“來人,去請大夫。”
“是,少夫人。”冬梅聽到席煙的話立馬跑去找大夫去了。
“雪梅,去打掃一下。”
“是。”
席煙用絲帕將血珠擦拭乾淨,等著大夫來。
“阿辰,你怎麼了,為什麼好傷害你自己呢?”席煙將血珠擦拭乾淨,嘆了一口氣。
“煙兒。”墨辰似乎才回過神來,看了看自己的手腕又看了看席煙手上的絲帕。
“阿辰,你今兒是怎的了。是因為李鋮筠的事嗎?”
“煙兒,你不要和李鋮筠會卞城好不好。”墨辰聽到李鋮筠的名字眼神就變了,抓著席煙的手焦急的說道。
“阿辰,我沒有說過要和李鋮筠回卞城。”
“他說你今年要回去的。”
“今年我確實要去一趟卞城,那是”
“為什麼?”墨辰雙眼泛紅,手緊緊的抓住席煙,看著席煙,生怕錯過什麼。
“我的父母逝世十年了,作為女兒我應該去看看的。”席煙只是皺了皺眉,給墨辰解釋。
她看出來墨辰是受了刺激,極有可能手機李鋮筠說了什麼讓他因為自己會和李鋮筠一起回卞城,以為自己會離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