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伽南不明所以。
“程鶴,你在說什麼啊?我的意思是,你嚇到我了。”
她說著,使出全身力氣,把自己的手抽回來。
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的程鶴讓她感覺有點可怕,她打心底裡發怵。
把手抽回來才發現,程鶴剛剛很用力,就不到幾十秒的時間,她的手腕就已經被抓紅了。
五個手指印很明顯。
溫伽南感覺有點疼,這一刻她覺得程鶴像變了個人一樣,不再是她認識的那個溫柔體貼的程鶴了。
梁聿修的話在這時候闖入她的腦子裡,環繞在她耳邊。
難道,她真的從沒了解過程鶴這個人?
溫伽南心裡打起了撥浪鼓,仰頭凝視著程鶴,試圖看出什麼。
而程鶴也已經後知後覺,他緩過神,看見溫伽南手腕上的紅痕,立刻表現出後悔懊惱的神情。
“對,對不起,伽南,是我太激動了,可能是最近事情太多,我一下沒把控住情緒。”
他想伸手來拉溫伽南,被溫伽南避開。
溫伽南渾然不覺,自己的行為裡已經帶了一些牴觸。
“沒事,有話好好說就好。”
程鶴的手僵在半空:“好,你別生氣。”
溫伽南舒出長長一口氣:“我不是說了,讓你別來。”
“可我想你。”程鶴的言詞忽然變得直白起來。
溫伽南發現自己面對這些,竟然沒有感覺到一絲甜蜜,潛意識裡只想著逃避。
再想到程梓峰,還有梁聿修說的那些話,她根本無法心安理得地享受程鶴的深情表白。
“程鶴,我覺得你真的需要好好想一下,我沒有辦法把我們的幸福建立在小峰的痛苦之上。”
至於梁聿修說的另一個事情,溫伽南還不知道,應該怎麼樣去求證。
她現在心緒很亂,同樣需要冷靜。
說完,溫伽南推開程鶴,快步進了小區。
深夜,她準備休息的時候,程鶴髮來訊息。
:我可以為了小峰做出妥協,但只是暫時的,我們先假裝分手,等小峰完成骨髓移植,我再跟朱玲玲協商分開,可以嗎?
溫伽南雙手捧著手機,看著這句話,腦子裡像是哪個零件卡殼了,久久沒辦法做出反應。
她不知道程鶴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
他把她當什麼了?
這是要她當小三還是備胎?
溫伽南感覺又生氣,又可笑。
她忽然意識到,程鶴似乎也不是她的良配。
真正有涵養,會尊重人的人,不會說出這種話。
溫伽南沒有回覆,關了手機,可是躺到床上,卻是整夜翻來覆去睡不著。
她一直在想梁聿修的話。
梁聿修那麼說,她第一時間當然是不相信的,於是主動追問證據。
當時梁聿修說沒有,他也只是碰巧從跟程鶴隨行出差的人口中聽說了一些蛛絲馬跡,加以聯想猜測。
警方那邊也沒有證據,梁聿修作為一個普通公民,自然不會有那麼大本事,能夠找到板上釘釘的證據。
但這確實給溫伽南埋下了一顆懷疑的種子。
溫伽南現在越想,越覺得事發之後,程鶴的態度存在古怪。
他主動勸她放棄追查,主動勸她搬離盈麗小區......
房間裡只留一盞昏黃的小夜燈,昏暗中溫伽南猛然睜開雙眸,剛剛她腦子裡有根弦抽了一下,恍惚間聯想到了一些事情。
如果那件事真的是程鶴做的,她好像能夠猜測到箇中原因了。
第二天一大早,溫伽南就完全清醒了。
她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