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伽南迴到富景居,剛從電梯出來,一眼就看見站在她家門口的程鶴。
聽見電梯聲音的程鶴也第一時間看過來。
“伽南。”他快步走上來,要拉溫伽南的手,卻被躲開了。
“這件事真的沒有商量的餘地了嗎?”
他表現出很痛苦為難的樣子。
但溫伽南不為所動,她看著程鶴,有些話本來不想說的,現在不得不說了。
“程鶴,有些事從你做出來的那一瞬間,我們之間就沒得商量了,明白嗎?”
也許是心虛的緣故,程鶴幾乎立刻就懂了她的話裡有話。
他眼神忽閃了下,剛想裝傻辯解,就被溫伽南打斷。
“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我不明說,是不想徹底撕破臉皮,也是給你留著臉。”
話落,陷入一片沉默。
溫伽南正打算開門進屋,忽然,程鶴苦笑了聲:“其實這一天對你來說是一種解脫吧,你根本沒想過喜歡我,對麼?”
溫伽南思忖了下,將自己的真實想法坦露:“我是想過跟你好好發展的。”
是發展,不是喜歡。
如果程鶴沒有做過那些事,溫伽南是可以跟他攜手並肩,處理好這次小峰的事情的。
但他做了,觸及溫伽南的底線,溫伽南無論如何,做不到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回去吧,我想你家應該還有事要處理,小峰那邊也需要你。”
溫伽南好聲好氣勸他一句,然後開了門。
準備關上的時候,卻突然被門外的程鶴伸手擋住。
他的神情是她從未見過的陰鬱與凝重。
溫伽南嚇得心口一悸,有那麼一瞬間她甚至擔心程鶴失控。
誰知他只是語調沉重地說:“小峰很喜歡你,可不可以這件事先不要告訴他?你有空的話,也麻煩你偶爾來醫院看看他,醫生說,要多給他一點希望,好讓他積極配合治療。”
這不是什麼難事。
想到那個可憐的孩子,溫伽南點了點頭。
程鶴像是鬆了口氣,笑了一下,才收回手。
溫伽南立刻把門關上,把心放回肚子裡。
這一晚,她睡了個好覺,因為她有預感,這件事恐怕還沒完。
她蓄足了精神,果然第二天一早,就接到了譚芳和溫紹儒的電話。
他們已經從程家那裡得知溫伽南要跟程鶴分開的訊息,第一時間打電話來批鬥質問。
“溫伽南,你怎麼回事啊?你又打算幹什麼?”
溫伽南剛吃了早飯,正盤著雙腿,坐在沙發上,好看的臉上有種泰山崩於前而不慌不亂的平靜。
“什麼意思?”
她不知道程家那邊究竟是怎麼說的,乾脆先裝傻。
譚芳氣不順地說:“程鶴他媽媽和姑姑都跟我們說了。”
溫伽南哦了一聲:“她們是怎麼說的?”
譚芳沒有多想,把程家說的都告訴了溫伽南。
濃縮起來大致就是溫伽南因為程鶴的前任,跟程鶴提了分開。
好傢伙,這麼說顯得都是溫伽南的責任一樣。
譚芳跟程鶴一個想法:“你是不是早就等著這一天呢?我說你這次怎麼這麼好說話,敢情心裡壓根沒想著跟程鶴走到結婚那一步。”
溫伽南早就猜到程家大概不會實話實說。
她揉了揉眉心,淡定地解釋:“當然不是,我想過結婚的,唉算了,你們不瞭解實際情況。”
“那你倒是說來聽聽!”譚芳在那邊都快河東獅吼了。
溫紹儒一邊安撫她:“你身體不好,別生氣,好好說。”
溫伽南沒辦法,只能把